灰扑扑的脸上布满杀气,又问了何茂几句,叱骂道:“他二人龟缩家中,拖延多时,为了居功,连何茂都不曾知闻其情。好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徒!”
盘蜒脑子急转,暗想:“不,那两人绝不至于如此。定是他们受人威胁,不敢轻易出门。那人为何不早将他二人杀了?对,他欲先对我动手,故而对那二人恫吓威胁,暂且稳住,要杀我之后,再去找那二人。”当即将这念头说了出来。
蝉鸣稍稍冷静,沉吟道:“如照你所说,那灭口之人非但武功极高,心计极深,地位也更胜过我弟子何茂。不然那两人岂会吓成这幅模样?”
盘蜒急掏出那丝绢來,说道:“这丝绢乃是一重要线索,上书天外剑。。。。”
海平打断他道:“盘蜒,至今之事,皆是你一面之词。你说紫若乃是凶徒,紫若已死。你又说召开元、于步甲可替你作证,但他俩也已死去。其中蹊跷,岂不可疑之至?”
菩提奇道:“海平,你又有何见解?”
海平静默半晌,说道:“根本没有什么八臂鼠,又或者盘蜒便是那八臂鼠。”
山海门众人大吃一惊,鲲鹏、张千峰齐声喊道:“师父,师祖,此事绝无可能。”
海平道:“便是盘蜒杀了咱们万仙门人,又是盘蜒杀了于步甲、召开元。紫若察觉异样,故而他杀了紫若。他见此事闹得太大,因而编造长串故事来。那丝绢上有何异状,皆无关紧要。”
盘蜒蓦然抬头,凝视海平,见海平双目低垂,依旧不露心迹,他似是推断案情,全无偏见,但几句话将盘蜒逼上绝境。
雨崖子怒道:“我徒儿是什么样的人,我自个儿心里清楚!他怎会做出这等事情?”
洗水也道:“祖师,紫若确与那八臂鼠狼狈为奸。此乃我亲眼所见。那八臂鼠身形矮小,也绝不是盘蜒。”
海平点头道:“那乃是缩骨之术,并不稀奇。你所说如果不假,那盘蜒定是与紫若闹翻,非杀他灭口不可。我亲眼所见,这盘蜒武功高强,绝非凡俗,一举击败会试众敌手,可谓深藏不露,如今连紫若也败在他手上,或有许多奇异本事。”
盘蜒默然不语,张千峰大声道:“祖师爷所言并无实据,皆乃推测罢了。”
菩提忽然道:“然则紫若确死在盘蜒身边。五位仙使,不知大伙儿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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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锒铛入狱心自在
众人顿时心情绷紧,静候六老裁决。鲲鹏、雨崖子看着海平,眼中满是怀疑。
海平道:“此事再明白不过,盘蜒乃罪魁祸首。”
蝉鸣道:“何以断定?召、于二人绝不至畏惧区区第三层弟子。我说他所言为真。”
暗谷道:“此人短短四年便至渡舟一层,或许隐瞒真实功夫,倒需试上一试。”
天地派仙使名曰杨木,一身淡绿袍子,他道:“暗谷,你要怎生试法?”
暗谷道:“我运摧肠掌,搅他肝肠,他功力深浅,一试便试出来了。”他苦朝派有诸般折磨敌人的法门,这催肠掌力令人如入油锅,痛苦无比,决计无法忍耐,非使出吃奶的力气抗不可。
杨木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好端端一条性命。”听他语气,似盘蜒必抵受不住,性命难保,但他却又无心相救。
菩提面向蒙山,问道:“这弟子乃是神藏门下,蒙山,你有何见解?”
蒙山“哼”了一声,脸色阴沉,并不言语。
菩提对暗谷道:“你那功夫太过狠毒,运用时需拿捏分寸,不许取盘蜒性命。”
暗谷摇头道:“拿捏不准,非得致人将近死地,方可探出虚实。如他死了,不过一渡舟弟子,有何可惜?”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