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动心?咱们侯爷若再无动于衷,那未免也太铁石心肠了。”东采奇胸中情丝万缕,但见不着盘蜒,却也无处倾诉。
再行多日,气候骤变,先是寒风吹动,再是天降飘雪,不见绿草红花,倒有黑白树木,枝叶凋零,鸟兽隐宗,地面硬邦邦的,石头上也结满寒霜。立于高山之上,已可见那横亘原野,阻断天地的大冰墙,从东往西,分割了南与北,人与妖,仙与鬼,天堂与地狱。
东采奇在悬崖上凝视许久,深吸一口气,心道:“老天保佑,让我。。。。让我此行能够。。。。”
她一路上心中极为苦恼,实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到了此处,更是难以决断,纠结至极。
那冰墙全无缝隙,坚不可摧,她未必能越过那冰墙。此次千里追袭,不过是一场徒劳,众人得以返乡,纵然心中有怨,可总算并无折损。
但万一她找着法子,穿过此墙了呢?
那大眼枭立在她肩上,说道:“盘蜒来了。”
东采奇呼吸一停,感到盘蜒已站在身边,她一转身,含情脉脉的瞧着他,盘蜒恰巧也向她看来,东采奇心脏狂跳,扭开俏脸。
东采奇道:“尊长,这一路上多亏你。。。。你相助了。”
盘蜒神色有几分疲倦,他道:“我实不知是在帮你,还是害你。事到如今,你该如何向全军交待?”
东采奇道:“我瞧这冰墙牢不可破,难以穿越。咱们终究白跑一趟啦。”
盘蜒朝那墙上指了指,东采奇目光一转,竟清楚见到那冰墙上突然裂开一处窟窿,窟窿约莫两人高矮,两人肩宽,足以容大军通过。东采奇心头大乱,颤声道:“师兄,这是你。。。。”
盘蜒摇头道:“这冰墙是极古老的造物,当年那十二人将其唤出,却决不能损其分毫。我即便真要通过,也非得使全力击打,耗费一天一夜才行。”
东采奇声音苦涩,问道:“那这窟窿又是怎么回事?”
盘蜒道:“看来时辰已到,这冰墙将渐渐消融,再过几年,便会不复于此。咱俩运气不坏,或许是恰好头一个目睹此事。”
东采奇身子发抖,却听盘蜒说道:“你不听我的话,事已至此,我仁至义尽,实难再帮你,过了冰墙之后,你一切决断,我皆不再过问。采奇,这是你与万鬼的恩怨,与蛇伯的旧梦,他们是你的属下,他们是你的臣民。”
东采奇知他是破云仙使,身份非凡,如过了冰墙,极易惹出大争端来。她本已极为动摇,但见此征兆,便认定天意如此,再无迟疑。她踮起脚尖,在盘蜒脸颊旁一吻,说道:“师兄,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随后,她转过身,步履沉稳坚毅,朝大营处走去。
盘蜒眯起蛇眼,透过风雪,盯着这位即将归乡的姑娘,像是要看清她今后的命运似的,但风雪渐厚,视线模糊,他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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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出师不利苦难熬
东采奇来到军中,命众人于山中一处聚集,提声说道:“诸位兄弟姐妹,实不相瞒,咱们来晚了一步,那些行凶的恶徒已返回冰墙北方了。”
众将士皆大感失望,纷纷喝骂起来,有人问道:“这冰墙听说极为坚固,妖怪是如何穿过的?”
东采奇沉吟片刻,说道:“也是极为巧合,我见那仙鬼冰墙之下,碰巧裂开一缝,可容数人并肩而过。”
众人脸上皆露出惊讶之色,东采奇道:“这冰墙本牢不可破,但如今竟露出缝隙,也难怪万鬼能出入自如,他们能钻空子,咱们难道不可?那是。。。那是。。。”她斟酌词句,狠心说道:“那是上苍有眼,饶不过那群罪人,要咱们进入北地,伸张天理。”
众人当即哗然,一阵吵嚷。东采奇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