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差别这么大呢?”
展少辉不知道父亲说的是房子,还是指自己的女人,对此不置可否。父子俩又随便了几句,然后展老先生在别人的搀扶下进入停在院内的汽车,他今天还要去会两个老友,不需要展少辉跟着一起。
等汽车都开走之后,展少辉才回到大厅,看到顾夏依然直直地站在沙发边,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也像纸一样的脆弱,展少辉走过去,解释道:“我父亲比较不好讲话,所以我不想把你介绍给他认识,免得他为难你。”
顾夏抬起头看着他,她缓缓抬起右手,掌中是上午展少辉给她的那串沉甸甸的钥匙,声音沉沉坠地,“原来你说的永远在一起是指我永远做你的情人。”
“如果我们结不了婚,只要你愿意和我相守,我可以不在乎婚姻的形式,不在乎有没有法律上的认可,不在乎你的家人承不承认,不在乎是明媒正娶还是永远在一起同居;可是,原来你还是会结婚,而且是在两年之后,只是不是我而已。”顾夏从来没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这么陌生,她将钥匙猛地扔给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展少辉,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那串钥匙砸在展少辉的胸膛,又沉沉坠在铺着厚厚的地毯的地面,发出很轻的声音,展少辉皱了眉,“我自私?我给你的是最好的,婚姻只是一个形式,各取所需的一场合作而已,我都跟你说了,这里以后才是我的家,以后只会有你一个,你还这样闹到底要怎样?”
“这不是你的家。这只是你众多房屋中的一套,可能是目前除了你家大宅最好的一套而已,你随时都可以再建几套,然后再养个十个八个在里面。”顾夏冷冷道,“听说你父亲就在外面养着不少情人,这是不是成了你家的传统?展少辉,我告诉你,我不会做你的众多情人的一个。”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展少辉真是被顾夏惹烦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闹这个,“你这样疑神疑鬼到底想要什么?”
顾夏面色冷冷,良久,才道:“我不会和其他女人分享我的男人,就算这个男人的心只在我这里,我不会做你的情妇,不会让我孩子成为别人口中的私生子。既然我们没有未来,到此结束吧。”
大厅中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展少辉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从来没有那样温柔地对待一个女人,现在这个女人却对她说结束,火气几乎是翻天蹈海涌上心头,展少辉质问她:“你在威胁我是吗?顾夏,是什么让你认为你有威胁我的资本,你是不是想要我家大宅那个位置?我今天跟你说明白,你成不了展家的少夫人,那个位置你坐不了,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贪得无厌。”
顾夏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嗫嚅着几乎说不出话,他竟然说她贪得无厌,同床共枕都快到半年,最终却换来这个词,眼眶中眼泪在打转,她昂起头,几乎是很艰难地才能说出话,“展少辉,你真的很自私。”
顾夏跑了出去,原来他们的爱情只是那天晚上的烟花,绽放时无论多么绚烂,终究只是短暂的,那些光华与绚烂短暂燃烧之后,夜空依然黑暗,徒留满地的烟火碎屑待人收拾。
展少辉没再来找过她,顾夏总觉得心上有钝钝的痛,说不清楚是哪里痛,似乎胸腔都是空荡荡的。这样的状态连带工作也出了错,邹润成把顾夏叫到办公室的时候,也觉得她似乎憔悴了,他轻声道,“顾夏,你坐吧。”
额前的刘海太长了点,低头的时候挡住一部分视线,顾夏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你想说什么就说。”
邹润成默了一会,终究还是开了口,“顾夏,你主动请辞吧,那笔赔付金就算了。”
他所说的赔付金是一笔罚款,顾夏这几日的精神真的不好,工作上出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所在组的一个销售人员算报价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