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澜笑了笑,“这种真假怎么辨别?先不说你在这窑里,如果这瓷器流传到外面去,把它摆放在你的面前,你会看出真假么?”
宋微被这话问的愣了下,伸手取过那瓷盘,上下左右的细细观察了遍,真品的元青花胎体足部会呈现出火石红色,这是元瓷的特点,火石红该在胎、釉分界处分布,晶莹闪亮,渗入胎中。而这个盘子,明显是别人在盘底抹的铁粉上烧制而成,颜色虚浮。
但是说老实话,这种高仿的确会非常容易打眼,尤其是近几年来,国外的拍卖行开始大肆炒作元青花的价格,2005年7月12日伦敦佳士得拍卖行,以人民币约2。3亿拍出一款“鬼谷子下山”的元青花,创下了当时中国艺术品在世界上的最高拍卖纪录。尤其是后来,关于元青花现存数量,国内又引起了一场风波,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传出元青花现存世不过300余件,而大部分都在海外,这种论调也让元青花在国外拍卖行的炒作下,价格是水涨船高。
楚怀澜见宋微怔忡不语,又将那元青花放到原位上,郑重的将宋微拉到一边,“我再问你一次,你觉着楚霁轩的行为,有没有可疑之处?”
有,经过楚怀澜的提醒,宋微也觉着这作坊似乎不大对,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站在这分界点上,于情于理她都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丈夫。
眼瞧着宋微因为接受不了现实,眸中开始泪光闪动,楚怀澜略有点头疼的感慨了句,“算了,这种事情我的确不应该和你说。”
宋微刚要回答,突然听见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慌忙拿出来后,对楚怀澜点了点头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四爷”的名字,宋微没想到今天一大早楚霁轩又来电。话了,她慌忙坐到作坊外的小凳子上,轻声说了句,“喂,四爷,怎么了?”
她听见楚霁轩那边似乎是刚刚起床,声音里还带着点鼻音,“几天没见了?”
“三……三天?”从她离开南城到现在,差不多是三天两夜。
楚霁轩慵懒的对着电。话里说:“嗯……想要你了。”
宋微的脸瞬间红了,刚才被楚怀澜激起的情绪还没有平复下去,又被楚霁轩这句话冲击的三观尽毁,这、这大清早的,到底要怎样?她结结巴巴的说:“四爷这、这、这、这……”
“怎么。不喜欢听实话,那那就把‘要’字去掉。”楚霁轩靠在床头,伸手拿手表看了眼时间,他已经开始深刻反省自己所谓的冷战活动,根本就是虐自己的行为——第一天他生病了,但是没宋微在旁边照顾他已经觉着非常不习惯,等到第二天、第三天,他就发现哪怕是出席活动带着别的女伴,也根本让他提不起半分兴致,甚至昨晚上睡觉,都难得会做个春梦,梦里都是宋微那娇软的呻吟声。
楚霁轩郁闷的看着大清早的一柱擎天,不得不和宋微抱怨了句,“我现在急需要解火。”
“……”宋微被楚霁轩一句两句说的小脸涨红,又再想起楚怀澜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就不由自主的滑落,甚至轻声啜泣起来。
楚霁轩心说自己难得说两句坦诚心扉的话,怎么还给她说哭了,“你哭什么?”
宋微揉着眼睛,小声的问:“四爷你想我,真的只是想和我上床了嘛?”
所以女人就一定要听点甜言蜜语才能高兴?楚霁轩觉着自己已经非常主动非常热情非常坦诚,结果宋微还是不高兴,他伸手从床头柜上取下一根烟来点燃,深吸了口后才凉凉的说:“想和你上床这种事情已经让我很困扰,你知道南城多少女人排着队的想爬上我的床,结果这几天我就……”
宋微见楚霁轩居然没说下去,不觉奇怪的追问了句,“就什么?”
楚霁轩揉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