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里放下了报纸,说:“名侦探丽小姐,你当时也在现场吧,你怎么看?”
“首先纠正一点,我不是名侦探。然后,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应该继续关注下去的案件。底下可能有很黑暗的东西。”
“很黑暗的东西?丽现在已经是黑手党的一员了,居然还会怕黑吗?”
“说不定就是‘优秀市民公司’的成员作案。”丽说。
“何以见得?”
“就说这起命案吧。如果只从命案现场来看的话,就只是一团乱麻。但是如果从假面神偷入手,情况就不一样了。”
“你该不会是想和那些无聊的记者一样,也认为假面神偷是‘优秀市民公司’的成员吧?”诗绪里歪着头说。
“这种说法并不准确,不过依然有可能性。”丽说,“假面神偷犯下的罪案从一百年前就已经开始,而‘优秀市民公司’只是历史还不超过五十年的新兴黑手党。我们很难想象一个神偷到了一百多岁依然身手矫健,还是将‘假面神偷’视为一个不断传承的称号比较合理。
“虽说关于假面神偷暂无命案的记载,但是,如果假面神偷只是一个传承中的称号,那么到了今天,假面神偷的继承者自甘堕落和‘优秀市民公司’勾搭成奸。那么,一反常态,犯下杀人罪行也是有可能的。”
“哎?勾搭成奸什么的……”
“啊,”丽突然回过神,“这么说自己的公司似乎不太好呢。罪过罪过。”
“不是啦。勾搭成奸莫名的有点萌……说不定假面神偷是个性感的御姐!”
“正义观何在?对于杀人犯无论如何不可以用‘萌’这个词,记住了吗!”
“好……”诗绪里弱弱的说。
唉,真是发愁。丽捡起地上被诗绪里翻得一团乱的报纸,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了屋子的角落里,接着戴上了耳机。虽然耳机中不断的飘来威尔第《茶花女》的经典唱段,丽的脑中还是不由自主地重新爬梳起这个事件来。
从现场留下的“冒名者死”与笑脸面具来看,作案动机很明确:那个学员冒了假面神偷之名,为了自己的利益串通老师策划了考卷失窃案。这激怒了凶手,所以犯下案件。
但是会被激怒的人就只有假面神偷本尊吗?会不会还有其他人?
其他的学员可能会被激怒。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却遭遇了这样的不公平,一定是怒不可遏。
艾莉卡。靠作弊牟利的专家。但是艾莉卡并不像会为之杀人的类型,她说只是痛揍了对方一顿,样子很诚恳。丽也决定相信她。
然后就是……组织本身。
这是丽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培养中心的学员通过了升级考试,就离组织的核心更近了一步。但是这样的学员却在通过金钱贿赂在腐蚀着组织的规则。组织既然不能打破成规,将已下达的升级命令撤回,那么就采取严厉的手段除掉此人,兼实现杀一儆百的效果……这不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经和假面神偷有所勾结,那么,借用假面神偷的名义,将命案的凶手推给一个幻影,完全说得通。
但是,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在此前丽担心学员资料可能会因为试卷失窃而有泄露风险的时时候,艾莉卡曾经说过:“如果连这个都怕,公司也就不能称作当今世界第一的黑手党了。”
没错,世界第一的黑手党,用得着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准A级学员而动用“假面神偷”的名义吗?这就和假面神偷去偷窃考卷一样不合常理。
丽决定再去“野猫的银河”酒吧看一眼。
“还说自己不是名侦探,明明这种事情只要查一下恒河沙书就可以了嘛。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诗绪里抱怨道。
***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