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宋醉得厉害,权宁宁跟去酒店照顾了许久,当天晚上快十点了才回家,看见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的父亲,权宁宁抱怨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父亲十分不满地说:“酒量太差!”
“爸,您今天有点过分了。”
老爹冷冷一哼,“过分?想娶我女儿,喝点酒怎么了?”
“酒品也不行,胡言乱语。”
“那是酒后吐真言。”权宁宁没好气地看着父亲,“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实话说,季学长通过您的考验没?”
老爹说:“等他酒醒了,叫他来趟家里,我还有点事要跟他聊聊。”
……
季羡宋彻底酒醒,已经是隔天的下午。
听说未来岳父有意召见,他当即收拾一番,傍晚的时候带着礼品登门拜访。
他走后,宋羡鱼是有些担心的,昨天在饭桌上,权宁宁的父亲有意给季羡宋灌酒,桌上都看得出来,只是自家儿子要娶人家女儿,她也不好心疼得太明显。
这会儿让季羡宋登门,摆明了就是一场鸿门宴。
“临渊,你说权先生又想怎么为难我家羡羡啊?”
宋羡鱼在房间里来回走,坐立不安的。
反观季临渊,坐在书桌前不慌不忙地翻阅着文件,一点不担心的样子。
“老季!”
宋羡鱼不满他这不闻不问的态度,“你怎么一点不关心儿子?”
季临渊看了她一眼,“欲将取之,必先予之。”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那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能一点都不担心?”宋羡鱼在沙发上坐下,唉声叹气,“不知道羡羡现在被怎么刁难呢。”
……
季羡宋到权家的时候,权宁宁的父亲正准备出门,他身后,司机搬着两箱酒,应该挺重,司机有些吃力的样子。
“我约了人吃饭,跟我一起过去吧。”
权宁宁父亲这话刚说完,就遭到权宁宁的反对。
总觉得父亲在憋大招。
“陪权叔叔出席饭局,是我的荣幸。”季羡宋却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说着,把礼物交给佣人。
“学长……”
“放心。”季羡宋递给她安心的眼神,跟她父亲一块上了车。
季羡宋想,大不了再被灌一回酒。
吃饭的地点在上海一家著名的旋转餐厅,位于最高建筑的顶楼,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半座上海城,夜景尤佳,因而备受顾客的欢迎,消费跟着水涨船高。
到了之后,季羡宋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客人,只有他们两个。
权宁宁的父亲显然是早有准备,两人刚坐下,服务员就开始上菜。
等菜上齐了,权宁宁的父亲忽然说:“车上的酒忘了带上来,你下去拿一下。”
季羡宋没多想,坐电梯去地下车场,司机见他下来拿酒,想要帮忙,季羡宋没让,直觉,权宁宁的父亲此举不仅仅是叫他来拿酒这么简单,也许已经在什么地方设了圈套,等着他往里钻。
等他搬着几十斤重的酒走去电梯准备上去,却意外地发现,电梯故障了。
“你别急,我现在给负责人打个电话,让他叫人赶紧来修。”
司机说着,掏出电话来拨号。
等他挂了电话,季羡宋问他:“你对这边很熟?”
“也不算特别熟,这商厦是权总公司的,以前帮着权总联系过这边的负责人,号码一直没删,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
司机知道季羡宋是权家的未来姑爷,做事说话格外尽责用心。
季羡宋一瞬间,千百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他刚下来,电梯就故障了,如果是巧合,那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