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料分发给众人,律师说:“这是我从运营商那边打印来的,近四个月来罗小姐和萧先生短信及电话往来的记录。”
很快有人提出质疑:“这电话号没有实名认证啊,怎么证明这号码就是老三的?”
罗父不紧不慢:“看不见聊天内容?他承认自己是萧砚了,难道还不够?”
最初的聊天记录确实有这样一段:
剪秋
哪位?
还说你爱我,连这点灵犀都没有?
萧砚?
嗯
你真是萧砚?
我结婚前,你跟我说的话,到现在我还记得。
……
从这段话看,跟罗剪秋聊天的人似乎是承认自己是萧砚的。
但抠起字眼来,对方却从始至终没有说过‘我是萧砚’这样的话。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向萧砚,有位长辈问:“这是你的手机号?”
罗剪秋殷切地盯着萧砚,可能很多女人都有个英雄梦,在自己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深爱的那个人能脚踏七彩祥云,像个盖世英雄从天而降,救她于危难。
然而,萧砚终究不是罗剪秋的盖世英雄。
罗剪秋听见他用最平静冷淡的声音说:“不是。”
她只看见那张凉薄的唇开合了一下,就宣判了她的死刑,她心底的希望被全然浇灭。
罗剪秋只觉自己脑子里‘轰’地响了一声,然后天旋地转。
罗父见萧砚否认得干脆,脸色有点难看,又抬了下手,律师将那枚戒指搁在茶几上。
戒指被透明的塑料袋装着。
素净的戒指圈,在中间曲折成心形,所有人的视线看完那枚戒指,又去看萧砚的左手。
他的左手上,正戴着一枚款式相近的戒指。
罗父得意:“这是你送给剪秋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砚神色未变,声调依旧云淡风轻:“我没送过。”
“你否认也没用,是不是你送的,验一验上面有没有你的指纹便可,现在我肯坐下来好好谈,等事情闹到警局,咱们只有法庭见,身为小叔子,处心积虑撩拨长嫂,诱骗长嫂做出那等越距之事,闹得人尽皆知,损害长嫂名誉,这也是萧家这样的门楣能做出的事,好,真是好啊!”
罗父本意也不是要闹得鱼死网破,只是出了这样的事,罗剪秋在萧家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但净身出户,绝对不行。
至少也要从萧家刮一层皮到他罗家去。
“萧砚!”正当气氛剑拔弩张,罗剪秋陡然嘶喊了一声,她蹭地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萧砚:“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明明是你……明明是你!”
“我那么爱你,为了靠近你,我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只是想多看你一眼,你为什么欺骗我?玩弄我?我恨你!我恨你!”
这话一出,客厅里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说了半天,原来不是小叔子处心积虑撩拨长嫂,而是长嫂处心积虑想要勾引小叔子。
“剪秋!你说的什么胡话?”罗父呵斥一声,“你气糊涂了吧?还不快闭嘴!”
罗剪秋完全没听出父亲话语里的警告和急切,她满眼都是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看着他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心脏像被人一片一片剖开,疼得鲜血淋漓。
“你知不知道这四个月,每天收到你的短消息,我有多开心?我反反复复看和你聊天的内容,想象你打字时的表情,每个早晨睁开眼,我都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什么道德伦理,都没有你重要,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可你为什么要推翻你带给我的这一切?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说着,她抓起那枚戒指,从塑料袋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