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后,萧砚比以前更忙了,每天早出晚归,苏玉琢没有去上课,经常一坐就是大半日。
流产一个月后,十一月初,天气已经显露寒意,她才恢复正常生活,没再回萧氏,也没有找其他工作,除了偶尔上两节本专业的课,她还报了考研班。
时间一晃,到了十二月份,京城开始下雪。
这天,萧砚下班比较早,六点左右天刚擦黑,他的车子开进了别墅。
屋里暖气充足,他带进来的几片雪花很快融化,在大衣上留下深色的湿痕。
进客厅,看见苏玉琢拿了跟绳子站在电视前面跳,头发圈成丸子头,爽利地露出修长又优美的脖子。
他脱了大衣,立刻有佣人过来拿走挂在架子上。
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半眯着眸子瞅着面前女人的侧影,苏玉琢穿了套宽松的运动装,不掩婀娜之姿,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好身材。
电视里播放着一档娱乐节目,主持人幽默的话风,时不时逗台下观众哈哈一笑,苏玉琢看得认真,却始终没有跟着笑一笑,甚至嘴角连一丝弧度都没有。
房间寂静,只有电视声混着跳绳从地板上刮过留下的‘啪啪’声。
许久。
苏玉琢喘着气停下来,将绳子一圈一圈绕在手上,视线落向萧砚,淡淡勾了下唇:“回来了?”
萧砚将烧尽的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今天没去上课?”
“考研老师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我们也跟着休息几天。”苏玉琢鼻尖微汗,拿过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毛巾擦了擦脸,顺手又将跳绳塞进茶几下的抽屉,“今天牛子安给我打电话了,他离开公司后,一直没找到工作。”
选举大会上发生的意外,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有内情,又岂会瞒得过萧乾与萧坤,不过是没有追查而已,只恐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那件事已经给萧氏造成不小的影响,他们不希望影响继续扩大,便将所有过错都归咎在牛子安这位当时负责多媒体的炮灰身上。
牛子安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来自己被苏玉琢耍了。
他打电话来质问过,苏玉琢明白自己对不起他,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那牛子安听着她那声抱歉的话,一肚子的气没法再朝她发泄,也没将自己与她勾结的事说出去,只不过此后没再联系过她。
苏玉琢的萧太太身份,公司已经人尽皆知。
今天接到牛子安的电话,她还有些意外,听到对方说没有公司愿意录用他,苏玉琢心有内疚。
“你想让我帮他找工作?”萧砚直接道出苏玉琢心中所想。
苏玉琢没否认。
那件事在商圈里闹得沸沸扬扬,牛子安的名字也曾出现在报纸中,很显然他的名誉与信誉严重受损,正经的好公司自然不会录用一个在原公司犯过大错的员工。
“是我连累了他。”苏玉琢看向萧砚:“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你的气也出了,这件事是不是该到此为止?”萧砚没回答,说起另一话题。
苏玉琢明白他的潜在意思。
却没法给他一个回答,沉默片刻,她说:“如果你不愿意,当我没说吧。”
言罢,她转身去了楼上。
再下来,身上已经换了睡衣,大红色印花睡裙,外面罩了件同色睡袍,头发八分干,微卷着垂在肩上,肌肤在浓烈的色彩下白得赛雪,散发着性感妖娆的气息。
两人将近八点钟才吃晚饭。
饭桌上,苏玉琢若无其事地与萧砚聊着幽默的考研老师,萧砚许是不感兴趣,极少搭话,苏玉琢没有丝毫索然,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双眼,波澜不兴。
“我给上海瑞银的权总打过电话,你问问他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