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不怕我担惊受怕?不怕我知道您出事了着急难过?”苏玉琢心里急,见父亲如何都说不通,嘴里说出来的话又冲又伤人:“你就想着妈跟姐姐,怎么不为我想想,您要有个万一,是不是想让我在您坟前自杀谢罪?”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苏父被苏玉琢凶得莫名其妙。
苏玉琢怕苏父担心自己,没把警方调查的结果跟他实说,只说与消防那边给的答案一样,是一场意外。
“我……”苏玉琢还想说,手臂被萧砚拉了一下。
“旁边有家超市,你去给爸买些水果过来。”萧砚道:“我跟爸聊一会儿。”
因为家里烧得干净,没地方住,苏玉琢和萧砚暂时带苏父住在镇上的酒店里。
苏玉琢默了默,拿上包走出房间,反手带上门。
这两年经济飞速发展,连云城这样的小地方也有车道拥堵的时候,虽不像京城那样遍地豪车名车,却也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她去超市生活用品去逛了逛,买了些抽纸,然后去蔬果区挑了些新鲜的水果,回酒店,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也不知道萧砚跟父亲说了什么,父亲最终同意跟他们一道去京城。
苏玉琢诧异地看了眼萧砚。
后者手里端着杯茶,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
“我刚才说话不好听,爸您别生气……”苏玉琢为自己先前的言语道歉。
苏父眼神慈祥,“傻孩子,是我连累你了。”
……
三人定好两天后坐飞机回去,当晚七点多,郑进带着几个公司的人到了云城,萧氏在这边有投资,萧砚顺便办了点正事。
十点多的时候,萧砚才跟郑进一行人谈完事回酒店房间,苏玉琢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警方给的人像图。
手机里,有京城那位刑侦队长发来的一张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里的人,也是全副武装,没给镜头留下正脸和任何外形特征,也正是因为这点,让苏玉琢越发坚信伤害父亲的人,和杀害姐姐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这是不是说明,罗剪秋与这个人关系颇深?
最起码可以确定一点,罗剪秋那些肮脏事,都是这个人在做。
萧砚推门进来,瞅见柔和灯光下苏玉琢恬静的样子,又瞧见她手里的人像,走过来抽走,“怎么还看这个?”
“记住他的样子,或许下次能在人群里认出来。”苏玉琢漫不经心应着,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看着萧砚解袖扣的样子,“找到他,姐姐的案子就能结了。”
“之后呢?”萧砚把取下来的一对袖扣随手搁在圆茶几上,锃亮的金属在灯光下少说了一下,又扯掉领带往椅背上一挂。
“之后?”苏玉琢故作轻松,“自然是平平淡淡一日复一日地过了。”
“和谁?”萧砚追问了一句。
苏玉琢却说:“你喝酒了?说话一股酒气。”
云城这小地方,几家连锁的快捷酒店已经是比较不错的住宿条件,评得上星级的酒店是一家没有。
这间客房据服务员说已经是酒店最大的房间了,却仍显逼仄。
尤其在萧砚强大气场的衬托下,更让人有种委屈了他的感觉。
苏玉琢的避而不答,萧砚看了她一眼,平淡道:“味道很重?我去洗一下。”
卫生间是磨砂玻璃的,就在床的旁边,甚至中间的位置还有一长条透明玻璃,男人洗澡的画面隐约可见,苏玉琢有意回避,但那声音却止不住往她耳朵里钻。
气氛莫名尴尬。
“毛巾递给我。”不知过去多久,卫生间传出萧砚的声音。
住这种酒店,公用的毛巾肯定消毒不过关,苏玉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