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愚笨之人,可是她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当年的她不过十二岁,又在他极度的宠爱下天真烂漫地过了六年。南宫家一出事,她整个人都懵了。母亲的到来,成为了她的救命稻草,她苦苦地哀求母亲,求她让父亲去救南宫家,保下他。可是,母亲说了什么?
她也记不清了,母亲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什么太后宠爱他,什么……这些话,就像□□般一碗又一碗地灌入她的大脑,让她来不及思考。最后母亲答应她,只要她按照她说的做,她就让曾嬷嬷给他十金,待他出城后她再想办法帮他。
最后,她就像个木偶人一样跑了出去,在说出一番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话语后,看着他绝望离去。当他的背影终于彻底消失时,她才回过神来,最后竟哭得晕死了过去。
可是事到如今,这些解释她已经说不出口了。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当时居然会那么愚蠢,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一般。
可是她,她还是应当解释一下的不是吗?不管他信还是不信。
“阿辞,”她终于颤声开口,“你、你听我……”
“别说话。”他忽然转过身来,陶织沫只觉得腰身一紧,很快便有一张温热的唇紧紧覆在她苍白的唇上。
他收紧了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整个人都紧紧收拢入怀。她的身子一如记忆般的娇小,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地将她裹入怀中。她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听着她砰然的心跳。不,或许那心跳是他的,可是他已经分不清彼此的了。
他湿热的舌,既贪婪又小心地描绘着她的唇线,掠过她性感的唇珠,在她的双唇上不断地流连,直到她觉得唇发热得利害,他的舌才灵活地探入她的口中,温柔而粗暴地掠夺着她的唇齿。
陶织沫闻到他身上的淡淡沉香气,但这股气息又被一股浓烈的阳刚之气所覆盖,她感受到了他那极其霸道的占有欲。这霸道的他,像是一个崭新的他,却又像是从前的他。
陶织沫只知道,他吻得她快要化了,一吻结束后,她软瘫在了他怀中。若这时有人问她,她爱他吗?或许她也答不出来了,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可又像是,装了满满的他。
“沫沫……”他红唇滚烫湿热,以一种近乎呢喃的话语呼唤着她,他垂下头来,轻轻吻着她微乱的秀发,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她的发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百花香。
陶织沫依偎在他胸前,像是做梦一般。她不敢闭上眼睛,怕闭上后再睁眼醒来,这梦境就变了。她便这样一直眼睁睁地,盯着他腰间垂着的一条碧玉宫绦。
“你刚刚想说什么?”头上传来他冷静的声音,他微微松开了她。
陶织沫连忙抱紧他,生怕他再松开,抱紧后,她才在脑海中回放他刚刚的问话。
“我、我……”陶织沫想好的说辞这会儿已经全部忘光了,只是喃喃说了句,“我爱你,阿辞。”
她像是听到他的心跳快了一个节拍,却又像是她的错觉。
南宫辞唇角勾起笑,“嗯。”
一会儿后,他才松开了她,她心中万分不情愿,拥着他腰身的双手像是被人捆绑住了一般,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松开他。
他淡淡一笑,晚霞耀在他绝美的脸上,几乎看醉了她。
“那,我纳你入府可好?”他轻声细语,温柔的眸色几乎让陶织沫鬼使神差地便要点头,可是她又重复着他的话,“纳我,入府?”她呆呆地又问了他一遍,“纳?”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三年前的少年说的是:“嫁我为妻,可好?”
她似忽然觉醒了过来,猛然摇头。
“为何?”他似不明白。
“我、”陶织沫忍住欲掉的眼泪,哽咽道,“你说纳。”她的眼泪已在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