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儿塞上江南门口碰瓷呢。”继而转向我,笑面依旧,“这不是非子么,真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
我觉得脑子里有根筋一跳一跳的,不知道摆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人。他跟白椴完全是两码事,我能在几年之后放下芥蒂地喜欢上白椴,并不代表我原谅了军区大院的所有人。
而刘肇青,则是最不可原谅的。
白椴跟刘肇青或许是哥们儿,可我跟他,简直不共戴天。
23 新协和
23
那天白椴一高兴拉着刘肇青一块儿进塞上江南,我脸一拉,说我还有事儿,挥挥衣袖就走了。
白椴没有追上来。
我郁闷,心想你淡定,你成熟,你那成年人的一套老子不稀罕。要是被张源跟郭一臣知道我和刘肇青要坐在一个屋子里喝酒,还不如叫我去死呢。
我开车回到家里,一个人开着电视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正在这当口上我手机就响了,摸出来一看是李学右。我心想李学右是太上老君我得罪不得,赶紧给接了,李学右在电话那头中气十足地吼得山响:“白椴呢?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人在哪儿?”
我心一横,说我又没把他放口袋里揣着我怎么知道他人在哪儿。
李学右说你别跟我装,今儿下班的时候我亲眼看着你开车来接的他。
我说哦,您都看见啦?
李学右说我没功夫管你们两的私人问题,告诉他,回来加班,马上!
我问怎么了?
农民工集体跳楼,让他快点儿!李学右说完就掐了线。
我心里骂了一句,打白椴的电话,果然没人接,估计正在塞上江南抱着麦克风嚎呢。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抓起车钥匙又下楼了。
回到塞上江南的时候白椴果然跟刘肇青哥儿俩好地正一块儿唱心如刀割,我没工夫跟他计较这些,拉过白椴一脚油门把他直接给送附院去了。
路上白椴跟我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就不能放一放?
我说不能,这事儿我们没得商量,要么你跟刘肇青划清界限,要么我们两个散伙。
白椴说夏念非你能不能别那么上纲上线?这多大点儿事儿啊。
多大点儿事?我冷笑一声,就为那点事儿他跟郭一臣一人在号子里蹲了一年呢,你说多大点事儿?
白椴撇了撇嘴没说话,半晌问我一句:那我呢?你是不是还恨我?
我一愣,憋了一句,说你不一样。
白椴赌气说我没瞧出我不一样。
我说白椴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白椴说我不清楚。
我火了,说白椴你有良心没有,你到我胸口上掂一掂你到底是个什么分量?我为了你什么事情不敢做?我为了你连邱羽山都敢得罪,把你捧心尖儿上疼着护着,恨不得天天看着你笑,临到头来你就跟我说这话?
白椴脸一沉,问邱羽山是怎么回事?
我一哼哼,说没怎么回事。
白椴急了上来揪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得罪他了?
我死命地抓住方向盘不吭声儿。
白椴毛了,问你说不说?
我讪讪地开了口,说就是你那医疗事故的事儿,瘫痪的是邱羽山未来的老丈人。
白椴一怔,倒吸一口凉气:医疗鉴定是你让人做的手脚?
嗯。
你……白椴哆嗦了,抓住我的手一个劲儿地抖,半晌了问一句: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百口莫辩,无言以对。
相信我你去找医鉴委?!相信我你跟邱羽山对着干?!告诉你,要是被人查出来鉴定书上有假,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