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塞那沙。
在卡尔留在西台时,塞那沙早就带着伊尔邦尼潜入埃及,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才从拉姆瑟斯的府中带回夕梨。
这半年的埃及之旅让夕梨大大的成长了。她不再冲动,不再强硬。表问我怎么知道的,只要看她在看到亚述公主时还能如常的问好就知道了。
当时我在殿上看到她的表现时,不由得跟旁边的阿尔华达的皇后对了一下眼神。
要知道以前阿尔华达最担心的就是夕梨不够懂事,对卡尔有太多的要求,而卡尔对她如果再一味宠爱,这绝不是阿尔华达希望看到的卡尔未来后宫的模样。
如果夕梨可以成长,那最少阿尔华达不会再那么坚决的反对她。
而塞那沙就有问题了,他看向夕梨的眼睛更加不知掩饰,而夕梨在面对他时也太过于亲热。
我看到时,阿尔华达的皇后也看到了,她皱眉的看着与塞那沙一同饮酒的夕梨。
……
晚上回到太后宫,我累得连走路都不想动腿了,然后就看到那两只坐在一起,面前摆着果酒和面饼,还有干果,两人正在猜大小。
方槿呵呵笑着把一杯酒灌进周杏的嘴里:“喝吧喝吧。我都鸡肚你了。想喝都没得喝。”
周杏喝得脸通红,喝完一杯就用手扇风,好热好热的喊。
我几乎要吐血。
我懒懒的走过去,直接歪在方槿这丫身上。她那么聪明都不肯给我想个办法,只管推我出去送死,还说什么放心,现在这火怎么烧也烧不到我身上云云。
方槿被我靠得唉唉叫,一把我把拉下来扔在地上,动作凶狠了点,嘴里的话却抹了蜜似的,乖乖的叫着,轻声细语的要我说都有谁七五了我,她去帮我报仇雪恨。
我开始哭诉。
我这段时间要多惨有多惨。每天不但没得睡,还要跟那么多人精似的大臣玩心眼,生怕哪句话露出马脚,让他们看出我的芯子不一样了。要是我说出常识性的错误,比如如果有人说起巴比伦,娜尼亚皇太后的老家,我一般是跑就一个字。就算是被他们说成是想家都可以,巴比伦所有的事我就记得一个跟它同名的漫画,还跟这个巴比伦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容易现在阿尔华达醒了,我终于不用再天天留在那里听那些大臣问我这个怎么办那个怎么办,要是我说去问卡尔,而那个大臣说皇太子殿下现在不在这里,请太后示下,而我开始装头晕眼花,支支唔唔。
最后都汇集成一句话:请元老院各位参详着办吧。
这句话真是万能。每当我这么说时,他们就会又围成一圈开始讨论了。然后我只需要在他们提供的两个或几个方案里选择一个就行了。
要是连选择都不行,我就会转头问一边的皇后,通常以她的选择为准,搞得这个皇后现在跟我很是亲近。见了我叫句母后都透着亲热劲。
方槿一边听一边点头,还有脚去踢醉倒在一边说胡话的周杏:“听听,咱家孩子多能干啊。跟那群老狐狸在一起愣是没有露出马脚。”
周杏迷迷糊糊的拍拍手:“嗯、嗯,好能干……”
当我说到皇后在看到塞那沙和夕梨的态度时,方槿嘿嘿的奸笑起来,奸笑得我起鸡皮疙瘩,奸笑得我一脚把她踢倒。有话直说!笑那么奸干嘛!
方槿说:“你就等着看好戏啊。明天一大早,一准有人来叫你。塞那沙非娶那个亚述公主不可了。”
我眼珠一转,塞那沙要娶那个亚述公主为卡尔解围吗?
看方槿一人在那边笑得欢,我悄悄地靠过去,轻轻问:“明天有好戏,你去不去看啊?反正阿尔华达也醒了,夕梨也回来了,卡尔也腾出手了,以后也不像前一段时间似的有人天天来问我这个太后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