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兴愕然。
“陛下最喜欢拍马屁的臣子,怎会不喜欢你?”久力雄毫不客气地说,彰显他大胆直率的行事风格。
李兴丝毫不怒,反而“哈哈”一笑:“久力都尉好大怨气,难道受到什么人排挤吗?我看久力都尉的实力,不在北辰蓝蓝之下,不应该只担任这类小小的都尉。我记得,北辰豪练神六重,就已是天辰六将之一。”
历朝兴亡,英雄豪杰的故事,李兴听得多了,也见得多了,所以他很容易就看出久力雄的心结,怀才不遇。
久力雄脸色一沉,“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李兴叹息一声:“古来豪杰多寂寞,像久力都尉这样的英雄人物,历史上还少吗?以属下之见,这些人过于古板,不晓变通。”
一句“古来豪杰”,不知不觉中拍了一记马屁,久力雄虽然刚直,却也心中一爽,咳了一声,淡淡道:“你的意思,英雄豪杰都是错的?”
李兴“呵呵”一笑:“没错,只是,做英雄豪杰容易,但想成为有作为的英雄豪杰,就非得变通不可?朝中若有奸臣,就要比奸臣更奸!敌人阴毒,我便比敌人阴毒百倍!”
这种观点,在李兴那个资讯发达的时候,连小学生也知道一些。不过,久力雄却闻所未闻,此刻一听,不由有种耳目一新之感,一时沉默下来。
李兴日后必然要进入天辰国,若能与久力雄此等人物结交,必有助益,便有意与他拉拢关系,继续道:“久力都尉,一人即使有天大抱负,可是若没有地位,没有权力,那也是空谈。”
久力难忽然一笑,拱手道:“多谢你这番话。”
李兴干笑一声:“属下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的,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胡乱说的浅见,让都尉见笑了。”
“你这哪里是浅见啊!”久力雄睁着眼,“我看只有老奸巨滑之辈,才说得出这种论断。”
二人在营账之中,高谈阔论,以李兴的见识和眼光,每一句话虽未必对,却都能给久力雄以启迪,想到以前从没想过的地方。
谈说中,久力雄兴致起来,喝道:“来人,上酒菜!”
军中没什么华丽的宴席,烤肉加烈酒而已。两名军士进入营账,侍候左右。谈到此时,李兴与久力雄之间,间隙已去。
李兴对于久力雄的豪爽直率十分欣赏,愿意与之结交。而久力雄,对于李兴的独到见解十分好奇,同时也感觉此人未来前途无量,亦想与之深交。
如此一来,话越说越投机,终于坐到了一起,勾肩搭背,谈古论今,畅谈国事家事天下事。
“兄弟,你是我见到的,最特别的一个人,很好,我交你这个朋友!”酒酣耳热之际,久力雄端直酒杯,一饮而尽。
李兴微微一笑,同样也杯中酒干了,笑说:“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惜呢,大哥军务在身,小弟不敢占用太多时间,点到为止。”
“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妙!兄弟的诗词,我看比那些什么大家强得多了!”久力雄眼睛一亮,又满上一杯。
李兴修炼了天魔凶禅,又习定海印,心灵的修炼上很强大,所以颇有识人,看得出久力雄心性,知道这等人物,若与他成为朋友,便是死了,也是兄弟。
心中欢喜结交这样一个朋友,李兴忽然心头一热,忽道:“大哥,古人有生死结义之事,名传千古。你我虽非大人物,小弟却想与大哥一结生死!”
久力雄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用力一拍李兴肩膀:“好!兄弟,你不嫌弃,咱们现在就拜天地鬼神。”
李兴一时少年心性起来,大笑着与久力雄走到台阶下,双双跪拜下去。他曾经认为,那种一见面,就生死相托的人不存在,但今日他却信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