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后,子华带着我在校园里四处溜达并不停的给我介绍学校里的各个地方,跟我讲他当时刚来学校上学时的一些事情,说农村孩子刚来学校是很受排挤的,因为穿的不如城市孩子,吃的也不如城市孩子,懂得更不如城市孩子多,他是用了好长时间才适应过来的。孩子说的时候虽然很平静,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刚来学校的时候肯定是很不快乐的。
然后还跟我说就算他不在这儿上学了,他也会好好努力,要挣很多很多钱,好好孝顺我和他妈,让我和他妈等着享他的福。
子华跟我说着说着突然看着前面站那儿不说话了,我顺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前面走过来两个学生,一男一女,应该是谈对象的,因为两个人表现的挺亲热的。
那两个学生走到我们近前的时候也看到了子华,便站住了,那个女学生看着子华的眼光里有惊讶还有意外,男学生则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子华。
我当时便反应到那个女学生可能就是当时校长说的和子华谈恋爱的女孩子了,说实话那女学生长的还是挺好看的。
那个男学生明显不喜欢女学生看着子华的样子,便开口说:‘晓晴,怎么,还忘不了这个穷鬼疯子?’
子华听见那个男学生的话,表情明显激动了起来,拳头攥的紧紧的,但还是开口问那个女学生现在过的好不好。
那个女学生抖着嘴唇回答子华说她过的挺好的,问子华现在怎么样。
子华还没回答,那个男学生却冲着子华吼上了:‘疯子,你还不死心?你看看你现在是幅什么德行,你已经不是大学生了,你也没钱没权,你有什么资格来关心晓晴好不好?我告诉你我父亲是大官,我母亲有钱,不管从哪个方面,我能给晓晴的你都给不了,你先把你的疯病治好吧,别再这儿装大尾巴狼了。’那个女学生虽然不停的喊着让那个男学生住嘴,但那个男学生还是把子华损了个一无是处,那男孩子说的话太伤人了,所以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自然是看不惯别人欺负子华,便想上前把那个男学生推开,那个男学生可能以为我要上去揍他,冲着我猛的撞过来把我给撞倒了。
原本就情绪激动的子华一看立马不干了,上去抱着那男学生便打在了一起,子华这半年多在家干农活干的力气很大,那个男学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最后把那个男学生的耳朵给撕下一块来。
当时有学生看这儿有人打架便跑去报告了学校保卫科,想来保卫科的那些人是认识那个男学生的,因为学校保卫科的人过来把两个人拉开后,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子华给打了一顿。任我怎么哀求都没用。
子华因为把那个男学生的耳朵咬下来一块,便被抓派出所去了,子华已经不是学校的学生了,学校自然是不再管子华的事情,我们家在省城也没有认识的人,我只好去派出所求他们高抬贵手,放过子华。
派出所的那个所长跟我说,除非男方家里不告子华,否则他是要被拘留的,还有可能叛刑。因为他犯了故意伤害罪,而且那个男孩子的耳朵被咬下来的部分已经接不上了,这叫伤害即成事实。
当时我一个人在省城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结果我第二天去派出所的时候,所长却跟我说可以把人带走了。我当时还挺高兴,结果见到子华后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子华浑身是伤,眼神呆滞,嘴里絮絮叨叨的,明显是又犯病了。孩子已经这样了,无权无势的我们再闹下去也很难伸冤,还有可能耽误让孩子治病。于是我只好带着子华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回到家后,虽然吃着药子华的病情却是越来越严重,发疯的时候变的爱咬人,去医院检查后,大夫跟我说,这次因为是复发所以比上次严重多了,这种病最怕的就是这样反复了,以后要想彻底治愈已经变的比较困难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