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妹妹的,愚兄何忍盖它,别给弄脏了!”
友雪见状忸怩道:“我呀……才不会再盖它了呢!被你抱过了……”
继志闻言,心中暗思此女对自己竟如此深情,将来只望自己能学得绝世武功,才能配得上她;否则,岂不辜负了对方一番深情。又想到这上官先生,不知是否真在峨嵋等我,到时自己千万不能错过这好机会……想着不由就发起愣来。
友雪见状一推他道:“呆子!你想什么呀!我问你,你带了这么一大箱什么东西?”
继志这才惊觉笑道:“都是些少不了的东西,半箱衣服半箱书!”
友雪笑喊道:“我的天!也不是叫你去赶考,带书干什么!快提过来,我给你整理一下!”
继志闻言把那大箱子提过来,打开盖子,真有一半是书,友雪一本本地都给拿出来,拿到后来有一方青石古砚,雕刻细致古雅。两边各刻着一行小字:“劝君惜时”,“莫负少年”,继志道:“这是先父亲手所刻,我怎能不带呢!”
友雪道:“听说那上官先生乃秀才出身,这倒挺对他的胃口,这砚台你带着也许用得着!”
整理结果只有三套衣服和一本《拾翠诗集》,及留下些银钱,其它友雪都说无用,这《拾翠诗集》是石继志三年所作诗赋,自然爱如性命,不忍释手。继志又由箱内拿出一只丝囊,红着脸对友雪道:“不日就要与妹妹分手,此一别不知何日方能再见……此物为愚兄从不离身之物,现赠给妹妹以为纪念,尚乞笑纳!”
友雪害羞地接过小丝囊,想到不日离别之苦,不由眼圈都红了。她慢慢打开那小丝囊,见内中是一面翡翠雕成的佩珠,连着一条红绒的彩绳,知道定是继志自己带在身上的玩意儿,不由芳心又喜又羞,半天才道:“只要你能找到上官先生就好了!此期间盼你能勤为练功,相信五六年后定有大成。志哥的厚赠小妹愧受……盼你千万不要以我为念……”到此竟语音带悲,差点流下泪来。
继志见状心内感动异常,怕她伤心,也不敢再提走的事。那友雪此时竟背转身去,继志只当她在擦泪,待她转身过来时,手中却多了一串珠链,光华四溢,一看即知是上好珍珠。她悲声道:“志哥哥!这串链儿也是小妹从小随身的东西,此番离别在即,就送给哥哥吧……”
继志红着脸接过,入手竟还是热的呢!当时对着友雪道:“妹妹放心,我定不会使你失望,这串珠儿实不敢受,既是妹妹真心相授,愚兄就先为妹妹保管吧!”
友雪笑道:“那我也算为你保管吧!”
说话间天已不早,继志怕她回去晚了不便,再三催她回去,友雪才告别起身。继志笑道:“这些不带去的东西,妹妹先为我保管如何?”
友雪点点头道:“你不是明天上午才走吗?我上午送你走后,再把它们带回去好了!”
继志点头称是,友雪又道:“别送了,明天记着等我!”说罢提着两只篮儿越墙而去。
石继志一人回到庙中,躺在香案上,一时百念俱集,最奇是友雪的俏影,竟离不开自己的脑子,只一闭眼就想到她,不由坐起用手捶头自言道:“继志呀,继志!放着父母血海深仇不报,你还有心去想这些儿女私情,真是禽兽不如了!”言罢竟惊出一身冷汗,他由是重新下地磨墨书字,大意为自己绝艺未就,深仇未报,实不敢蒙友雪厚待,决心不等她来,自己先走。如找不到上官师父,今生就永不见她了!
第二天尚未黎明,石继志已在路上。他虽心中爱程友雪万分,但自己如今大仇未报,投师未成,尚有何面目谈那儿女私情,故此生怕见到友雪后,又生出别样情节,忍着心留下那封信,一个人就走了
不言程友雪见信后一番伤心,且说石继志一人晓行夜宿,月余来至宜昌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