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车窗外的车流，却忽视了那样伤痛的一双眼眸，唇角紧抿，一只手捂住胸口，这里好疼，好疼，其实他不是真的想对付那个男人，只是怕他玩什么心计，而给予他警告罢了，可是她那样疏离的眼神几乎击垮了他，这就是老头对他的报应吗？
他宁愿受着这样的报应，只求一件事，别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像一千年前一样，只要她不消逝，再多的苦他也愿意受着。
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知道江城的机场。
有手下打开了车门，皇甫诺下了车，自然的伸出手去接乔乔的手，可惜乔乔根本不看他，从令一边打开车门下了车，领先往皇甫家的飞机走去，阳光下，皇甫诺的眸子暗芒点点，神色黯然不已，好似那璀璨的珍珠失了色，周遭的人都心疼不已，可惜遥遥领先的女子却全然不觉。
皇甫诺收起黯然的眸光，紧跟上去，上了飞机。
一行人回t市。
想到回t市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皇甫诺的心口很疼，总想说点什么，眸光望向自此始终没说什么的乔乔，她的脸色一点表情也没有，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就是那么飘渺生疏的态度，让他恐慌，让他害怕，哪怕她愤怒，她生气，她尖牙俐齿，都是他可以承受的，但唯独不能承受她如此疏离，好似两个人从来不相识。
是的，从来不相识，就是这种感觉，窒息似的疼痛。
“乔乔，你真的那么恨我吗？”他的声音沉稳，却在尾音带着丝丝的轻颤，手指握紧，指尖一片冰凉。
“是。”
乔乔终于回头了，眼睛里却是一片冷傲，一点情绪也没有，慢慢的淡然的开口：“也许在你这样高贵的人眼里，像我这样的人，和一般的阿猫阿狗无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心情好的时候，对我温存以对，心情恶劣的时候，就可以随意的伤害我。”
乔乔的唇角挽出一朵笑云，那般美，带着淡淡的光辉，朦胧，令人移不开视线。
“但是我不是阿猫，也不是阿狗，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目的，但错过的一切，真的错过了，径年如流水，一去不复返，时光是没办法回头的。”
乔乔说完，心里忽然释怀了，是啊，经年如流水，一去不复返，他和她越走越远了，何苦再苦苦纠缠呢，这一生她再也不想爱人了，那么累，那么痛，以后只想安心的陪着小雨长大，她有儿子就足够了。
“乔乔，为什么？”
他痛，眼神里是彻骨的深痛，难道真的越走越远了吗？他承认是他伤害了她，给予她希望，又那样的伤害她，在她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是多么的需要他的安慰啊，可他却和令一个女人订婚了，还逼迫她打掉自己的孩子，可最后孩子却是他的，这一切都是对她深深的伤害，他知道错了，所以他在弥补，难道错了，连一次机会都没有了吗？
乔乔抽出被他握着的手，他的手很凉很冰，他知道现在换成她在伤害他，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做出了那样的事，就该收到这样的苦，她不敢再轻易的相信他，因为他，她不敢再轻易的爱人，怕再遇到这样的苦。
“一切都迟了。”
决绝冷然，这语气这神态，和一千年的如出一辙，而他像个傻瓜，依然没有能力改变这些，难道这一世还要错过吗？如果错过了，他永世都见不到她了，永远，这生生世世的轮回中，再也没有她了，而他，灰飞烟灭，惨然的笑。
“乔乔，对不起。”
松开手望着飞机外的白云，变幻莫测，他不甘心，所以他要努力，努力重新挽回她的心，他相信，有些事可以弥补，这一次他爱她，再也不松开手，直到天荒地老。
t市，皇甫家的机场外面，江夜寒开车亲自来接她。
“上车，乔乔，”江夜寒温柔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