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天但闻此言,心里乐开了花,就差点笑出声来了。
他强摄心神,不动弄出动静来。
“什么?”两名便衣及司机都愕然惊问郭妙妙。
“别问那么多,他有他的特殊的工作性质,这可是委员长亲自交办他的。快开车吧,去医院要紧。哦——不不不,就在路边找家诊所,先到诊所看看再说。”郭妙妙深知言多必失,便娇叱一声,喝令他们住嘴。
她蓦然又想到教会医院里还关押着郑捷等人,便又急急改口,提议送凌南天去路边诊所看看。
昨夜的行动,很多环节都是她设计的。
所以,她不想凌南天去教会医院看病。
现在,她只知道凌南天乔装到青岛来的其一个目的:杀马彪。除此之外,凌南天是否还有别的目的呢?
郭妙妙弄不清楚。
她可不想因为凌南天,而导致自己也惹火烧身。
“麻烦了,少爷的这番计策,没有完全凑效呀!娘的,只得逞了一半,这个郭妙妙被少爷睡了一夜之后,好象精明了很多,不会随便做吃亏的事情了。哎呀,她咋又想到不送少爷去教会医院了?哦,少爷明白了,这个郭妙妙还是挺聪明的,不想让我知道教会医院里的事情。娘的,还得少爷再费一番心机。”凌南天闻言,颇为失望,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计策只凑效了一半,只骗取了郭妙妙的同情心,而没进入教会医院。
听郭妙妙这么一说,两名便衣都对凌南天肃然起敬:不得了,这个患者竟然是委员长亲自点将的!看来,此人来头不少,地位很高!
他俩吓得赶紧将钱物都塞回凌南天身上去,更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凌南天了。
司机驾车转了几条街道,来到了宵云路医诊所。
两名便衣抬着凌南天下车。
诊所里坐诊的是一老一少。
老的年约十多岁,等身材,须发尽白,胡很长,慈眉善目。少的是一位小伙,年约十七八岁,个高高瘦瘦,斯斯的。
时间尚早,诊所才开门,没有其他患者。
郭妙妙亮明自己是胶东早报社主编的身份,让人把凌南天抬进来,搁在里间病卧上。
老医坐于病榻前,伸手给凌南天把脉,眉头紧锁。
“老先生,情况如何?”郭妙妙一看老医的神色不对劲,不由一阵心焦,颤声惊问。
她还真怕凌南天被她气坏了。
“脉搏很乱,心跳不正常,额头很烫,呼吸不均匀,属于劳累过度,心气不顺,流血不畅,且患有焦虑怔——如此病理,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且有心病,这样吧,老朽先开几剂药给这位先生调理调理吧。”老医松开凌南天的手,起身走出室外大堂,语气有些沉重地对郭妙妙道。
“什么?蹬蹬蹬——”郭妙妙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了几步,瞪圆眼珠,俏脸变色,霎时间很是苍白。刹那间,对凌南天的内疚之情盈满了她的心头。
“脉搏很乱,额头很烫,心跳不正常,呼吸不均匀,属于劳累过度,心气不顺,流血不畅,且患有焦虑症。”老医此言宛若一枚炸弹,炸得郭妙妙的脑袋“嗡嗡”作响,她一听就听出来了,这其除了“额头很烫、且患有焦虑症”这两项病外,其他的都是她惹出来的。
“脉搏很乱,心跳不正常,呼吸不均匀”是因为凌南天给她气的。“劳累过度,心气不顺,流血不畅”是因为凌南天昨天下午在她的逼迫下拉着黄包车跑了一个下午,整整一个下午。
郭妙妙也是聪明人,一想就通,想通了,也便有了内疚之情了。
“这老不死,干嘛不说要送我去教会医院作进一步的拍片检查呢?唉,枉费少爷运功弄乱脉搏,枉费少爷心机了。”凌南天的一切病情,都是他自己运功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