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条汉,多数身亡,少数负伤滴血倒在路边等死。
芦苇寨也没有多少匪徒,没有几杆破枪,经不起路洋这样的打法,没几分钟,匪寨里便是一片寂静了。
路洋在前开路,小雅抱着林依依、猴抱着凌南天在后面躲躲闪闪,跟着跑。
下得山来,艳阳已经悬空,辣辣的阳光,非常火热,烘烤着大地,榨油一般。
树无精打采地低垂头。
青青小草,红红艳花,垂头丧气,在烈日下不得不低头。
到了龟岛岸边,那小舟系在一块巨石上,随碧波荡漾。
“快!尔等先上船!”路洋生怕后面还有人追来,便停下来,东张西望,神情紧张地大喊。
猴抱着凌南天、小雅抱着林依依,皆是一跃上船。
“砰——”路洋也不弯身解绳,一枪下移,开枪打断地系小舟的绳,便也一跃上船。
船身剧烈晃动了一下。
猴将凌南天放在船舱里,跃向船头,撑杆划船。
小舟晃地离开了龟岛。
“路大哥,怎么办?四夫人一直晕厥不醒?我瞧,她可能是失血过多吧?天气炎热,如不快点取出她体内的弹片,四夫人恐怕——”小雅抱着林依依,在船舱里垂泪,见路洋跃身进来,便眼泪汪汪地问路洋。
“去济宁吧,等船靠岸之后,咱们找几匹马来,奔往济宁,大城市相对来说,郎多一些。”路洋这才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将双枪别回腰间,望望林依依苍白如雪的脸,又忍不住一阵眼泪汪汪的。
但是,他终是男人,无论小雅多么泼辣却始终是女孩,最后拿主意的,还得由路洋来定。
“好——”小雅点了点头,眼神望向路洋,又泛柔情,似乎心平气和了很多。
这由山腰杀至山下,仅是路洋面对数十名寨匪,他始终冲锋在前,把她护在身后,路洋的这份勇猛与果敢,又占据了小雅的芳心。
“只要三少爷与四夫人都醒来,伤势都好起来,路洋肯定不敢再爱四夫人了。那时,我好好待他,他的心就会回到我身上的。”小雅含情地望着路洋一会,心思又往好处想。
“三少爷——三少爷——你怎么样?你醒醒——”路洋言罢,不再望向小雅,也不再望向林依依,他怕情难自禁,他实在太想抱抱林依依了,可是,他也被小雅骂怕了。于是,他转身望向凌南天,低声呼唤凌南天,伸手去抱凌南天。
但见凌南天双手平摊,面向下,伏于船舱,又已晕厥过去了。
刚才,猴抱着凌南天,缘于凌南天远高于猴一个头也不止,所以,猴抱着他,只能抱着他身体的间,凌南天的头部与双腿,晃动是非常大的。
由山腰向山下跑,一路晃荡,震动着凌南天的伤势,进一步震裂了凌南天的伤口,敷在他背部的草药全掉了。
此时,凌南天的伤口不仅流血,流得背心全是血,而且,血有浓。天气炎热,发炎很快。
路洋大吃一惊,急扶起凌南天,但见凌南天双目紧闭,身热得非常烫人。
“怎么办?走出芦苇荡,约需一个小时。上岸之后,还得找马,恐我们留在芦苇里的战马,早跑了,或者被人牵走了。等找到马,我们才能去济宁。又不知道济宁那边,有没有打仗?唉——怎么办是好?再拖下去,恐怕四夫人与三少爷——唉——”小雅见状,又是一阵伤感,喃喃自语,语气哀伤,连声叹息。
“猴,猴,过来,先别划船了,快点——”路洋把牙一咬,似乎想出了什么办法,大声呼喊划船的猴进船舱里来。
“路大哥,什么事?”猴收起水浆,跑进船舱里来急问路洋。他满头是汗,全身湿透了,脸膛被烈日晒得通红。
“你扶好三少爷。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