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她勉强撑住自己,气若游丝:“我的背……痛啊!”
“我送你回去!”吃力担负他一半以上的重量,季千回再也藏不住焦急忧心,若不是眼下只剩她能扶他,而她必须镇静才能帮他,恐怕这时心绪大乱的会是她。
“送我回去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沉默地走了几步后,她答道:“上五台山。”
仍然不改初衷?固执的女人。“那么,我跟你去。”这伤算他白挨。
“你疯了!别忘记自己有伤在身。”
“小伤而已,不碍事。”他扯唇一笑,虚弱得让人心惊胆跳。“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在我双眼所及之处,这一点伤算得了什么?”
“你都用这张嘴迷惑女人?”
“你是第一个。”
“油嘴滑舌,谁信你!”
“信不信由你。”真是疑心病重。曲翔集想,却也觉得她这吃起微醋的模样挺惹人爱怜的。
不过,有些话仍要挑明说:“你仔细想想,空有张嘴却没有出众相貌的区区在下敝人我,如妄想迷惑哪家姑娘实在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是不?”
“这话倒是。”
呃,她说话非得这么打蛇随棍上,不留一丝余地给他吗?真是教闻者流泪哪!“唔……痛……”
他突然的喊疼,让季千回觉得难受,偏偏又无法坦然出口,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完全违背自己心意,“不懂武功就该安分躲在人家后头,抢做什么英雄好汉!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我季千回不懂知恩图报四个字怎么写,绝对不会报答你什么的,你听见没有?”
“我没想过要你……报答啊!”背上的伤疼得他说话时而中断、时而喊疼。唉,为何她的性子就是这么执拗、不肯坦然?
他都承认自己心悸的事实了,只有她,明明动心,却始终不承认,何苦来哉?
“曲翔集。”季千回突然的呼唤拉回他无可奈何的心思。
“什么?”
“为什么替我挡这一招?”
会问,是否表示他仍大有可为?“只是心里想着不能让你受伤,哪知自己会以身相护……可就算这样,我也没想过要你报答什么……你不必在意。”
不在意?她怎么可能不在意?“我不会报答你,绝对不会。”她重申。
“我知道。”
“绝对、绝对不会!”她的口气已然像个使泼的任性小女孩却不自知。
“我明白……”曲翔集谅解地配合。
他这个伤员的让她心慌意乱了是吧,要不她怎会一脸忧心如焚?
是得意,也是庆幸。她对他有情呵,呵呵……哈哈哈——痛!
“打死我都不会!”
“我清楚。”
一路上,季千回不断重复,而他,也不停分神回应,哪怕——
背部的伤着实发烫泛疼!
之后,季千回被迫停留在曲家数日,离去时,用飞奔逃离来形容还不足以说尽她有多庆幸自己能离开。
这几日,她就像刀俎上的肉,任由曲家人论斤论两,从头品评到脚,无一日中断。这样的热络之于她是何等陌生,偏偏又活生生的在她眼里来来去去,而且还是针对她而来。
不习惯,令她心心念念着离开。
尤其是面对曲家老太爷,那锐利的眸光看得她很不自在,那种自己被监视打量的感受始终不断。
原本就觉得曲翔集这人深不可测,进了曲家数日,她不但探不出他的底,还得到深不可测的不只是曲翔集一人的结论。几乎,整个曲家陈绍府上上下下都很诡异,仿佛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
明明只是北方一处着名商号而已,为什么会令她直觉谜团如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