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停止哭泣,一看还果真是,原来当时苏沫是用刀割破手掌,染了一身的血而已。苏母边为她包扎手上的伤口,边道:“沫儿,母亲看出你的能耐,但是当时那种情形,母亲……母亲真不敢再经厉一次,呜呜……”
苏沫安慰着母亲,不禁自己也红了眼,苏父听到两母女的哭声,心下涩涩的发软,经历万千艰辛,他们一家人竟然还能团圆,果真是上天眷顾呀!
“老头子,你把车子赶慢一点,女儿身上太辛苦了。”苏母不忍苏沫满面的不适,经过适才的波折,虽然没有受重伤,但苏沫此时面色泛白,手捂肚子似乎难受得很,苏母不放心,一直问着她,哪里痛,哪里不舒服……
苏沫微笑道:“母亲,我没事,还没有出胡境,必需加紧离开,以恐再生事端呀。”
确实已有事端发生,在他们刚离开胡营时,燕军突然袭击被胡骑占领的军事要地“缅城”,克鲁大汗亲率胡兵抵抗,当时雪娴请命,她率女卫抄小路围攻缅城燕兵,乌力罕已对她有所防备,故而向克鲁请命,与她同行包抄燕军。
二人领兵十万,立即开拔,克鲁大汗分三路包抄,他于正面进攻。战事一触即发,两军火攻越显猛烈,而雪娴这队兵马,却朝通往燕国的必道追击,与她同时领兵包抄的乌力罕,立即率兵阻止她,“你果然心怀不轨,还好本王子早对你有所防范。”
乌力罕扬手一个手式,突见雪娴身后女卫立即倒戈,雪娴突觉被克鲁所出卖,原来真正控制胡人的是这些她根本不懂的手式,心下暴怒之际,雪娴坚定非要抓住苏沫,于是对乌力罕道:“她怀的并非是你的孩子,你难道就任她给你戴上绿帽子?”
……他割线……
而苏沫这一方,因为她身上不适,苏父母再不忍心急速奔跑,远远的突听两军交战的声响,苏沫骇道:“爹,不要管我,快走,不然咱们谁也走不了!”
“确实是走不了,苏沫还不下来受罚!”雪娴与乌力罕已然领兵赶到,苏父下意识扬鞭狂奔,苏母紧紧抱着女儿,心下早怕得全身打颤。
大兵追击,立即把他们的马车包围,雪娴坐在马背上得意冷声道:“苏沫,你跑不掉了,再不出来受死,我便张弓射箭,把你们射成马蜂窝!”如此,也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
苏沫只觉是死到临头了,她含泪看着抱紧她的母亲,苏母向点头,重重的抱着她,“不怕,我们都在一起。”
几人下了马车,苏父先对那乌力罕怒道:“我女儿身怀你的孩子,你却集兵追击咱们,果真是畜牲行径,要杀要刮冲着老夫来!”苏父挡身在前,把女儿与苏母都安置在身后,苏沫见此已然动容不已,她仰望苍天,死吧……此刻死了,她也没有了遗憾!
雪娴哈哈冷笑,只对乌力罕道:“你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泄愤!”乌力罕早受雪娴言语攻击,十万胡兵在此,他自是要维护自己颜面,弯刀一出,冷亮的扎眼。
那一刀臂下,正对苏父攻来,苏母心下惊叫,双手揽起父母扑倒在地,“啊……我的肚子……”苏沫只觉腹中绞痛难耐,摔在地上的苏父母立挡在她跟前,为女儿此时的痛苦,眼中渗泪,对上乌力罕那一步步临近的弯刀,胆战心惊,恐惧一时充满了心腹。
只听锵一声兵器撞击声,一抹白影突然对上乌力罕的攻击,两方对战之际,雪娴惊讶一声,“刘子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还是胡境内,难道燕兵突袭已深入到此地!
“不仅是他,还在我~!”赫连珏涨声飞奔而止,同时他身后黑鸦鸦一片大军压境,远远看去,竟是满天飞舞的燕军大旗,胡兵一看这形式,立即惊骇的往后退去,他们所在之地,似已被燕兵包围,只有来路之方,没有燕兵军旗飞扬。
“王子,快撤吧……”立即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