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了某胖狗一眼,恶狠狠地说,“如果没有这只胖狗的话会更安全。”
阮江西静静地立在门口:“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不然我大晚上的不睡觉,抽风吗?”
陆千羊就觉得于大少这话就很抽风,怎么听都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萌,她就问了:“那于大少半夜三更不就寝跑来做墙上君子有何贵干呢?”
于景言表情一下子就严肃了:“我姐让我来告诉你,”他走过去,看着阮江西,“天恒银行与于家商业联姻都是我家老头的噱头,一个星期后订婚宴的主人不是她,”顿了一下,“是景致。”
阮江西身子一晃,趔趄地后退了几步,陆千羊连忙扶住她:“怎么了?”
抓着陆千羊的手,阮江西很用力。几乎掐进皮肤里,她抬头,眼眶突然便红了:“千羊,可能是他回来了。”
陆千羊震惊地瞪大了眼,莫非宋辞和于景致一起回来了?那订婚宴……
阮江西却笑了:“我的宋辞回来了。”笑着笑着,泪湿眼眶,她扶着腹部,“宝宝,你爸爸回来了。”
M国飞往H市的航班,已起飞,穿梭云层,跋山涉水而来。
“这是什么?”
于景致刚从洗手间回来,宋辞便扔过来一张红色的请帖,她蹲下,捡起来,若无其事地翻开:“你看到了,正好,我刚才还在想怎么跟你开口。”
这是订婚请帖的demo,上面写了她的名字,还有宋辞的名字,以及订婚的时间和地点,面面俱到,她设计了很久,宋辞一眼都没有多看。
“立刻取消。”
没有多问一句,宋辞冷冷表态,丝毫不容置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宋辞对她,从来都吝啬温柔。
于景致坐在宋辞对面的位子,擦了擦手,将帖子收进包里:“你是在怪我自作主张吗?还是不愿意和我订婚?”
他毫不迂回,道:“都有。”
敛着眸,宋辞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黑钻戒指,这个戒指,宋辞怎么也不肯脱下来,即便是在手术台上。
于景致看了一眼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在医院的时候,你说过若我有求于你,你会帮我一次。”嗓音哽塞,她央求,“宋辞,就这一次,陪我演一场戏。”
宋辞沉默,许久:“期限。”
于景致眸色一亮:“等到于家的经济危机解除。”
宋辞一言不发,敛下了眼睫。
机舱里很安静,只有飞机双翼划破云层的声响。
她在对面,看宋辞冷然立体的轮廓:“我回来是为了于家,你呢?”
宋辞没有抬眸,指腹轻轻拂过手上的戒指,动作本能又自然。
于景致抿紧了嘴角,脸色突然有些微发白,她看着宋辞的眼,问:“宋辞,你为什么会回来?”
顷刻沉吟,宋辞抬眸,目光清冷:“与你无关。”
是阮江西吗?你是来找她吗?
于景致沉下眼,放在双膝上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几乎要掐进皮肉里。
即便记忆全无,他也从未摘下过的戒指,他日夜亲吻过的戒指,是阮江西送的,一个死物,也能得他那样温柔以待,如果是……
于景致脸上血色全无,垂下的眼睫颤抖得厉害。
之后宋辞便不再说话,眯着眼假寐,直到空姐的声音扰了机舱里的寂静:“各位旅客朋友们,飞机已安全抵达H市,请带好您的随行物品,从前登机门下飞机。谢谢!”
宋辞走得很快,完全不理会身后之人,走到出口,他却突然顿住了脚。
他抬起头,看着机场出口上方的电子屏,怔怔出神。
于景致快步追上去:“怎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