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江西,不要不穿鞋踩在地板上。”
“不要碰那只胖狗,它身上脏。”
听听,这温柔似水的语气,这事无巨细的架势,诶,宋老板这是彻底沦为阮江西的家用奴隶了。
秦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正要挂电话,宋辞扔过来四个字,瞬间犹如冰天雪地里一盆冷水当头一泼。
断子绝孙……
宋老板此人,太极端,能爱到极致,也能狠到极致。
当天下午三点,有新闻报道,叶氏电子少东家因一起红颜之争,下腹被砍七刀,未伤及性命,却累及命脉,医院判定为三级身残。
赶巧了,当时,叶氏董事长叶宗信也在医院养伤,据官方说法,是走夜路摔断了腿,还赶巧了,叶宗信的父亲大人因心肌梗塞,也在住院,这下祖孙父子三人凑齐了,在医院正好可以来个大团圆。
可是,事与愿违,叶宗信听闻叶竞轩的事,据说当场就两眼一翻两腿一蹬,不省人事了,叶明远更是再度心肌梗塞,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大过年的,人间悲剧啊。
偏偏,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个星期后,叶竞轩出院,只是,才潇洒了一天,就被关进了监狱,警方的说法是,叶竞轩涉嫌一桩性/虐杀人案,当天,医院给出了叶竞轩的检查报告,报告显示,叶竞轩因身体残缺,出现了狂躁症的初期病状,并且法医的检查结果表明,死者确实是因虐待致死,全身多处伤痕都有叶竞轩的指纹。
这起杀人案,凶手似乎毫无悬念,只待法院一审。
连着下了几天雨雪的天,突然放晴,宋辞说,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味道很好,他说:“若是你喜欢,我就把店买下来。”
阮江西笑着说好。
车才刚开出了巷子,一个人影横出马路,挡在了车前。
阮江西抬眼,清凌凌的眸光:“叶先生,你挡住我们的路了。”
叶宗信径直走到车窗前,左手垂着,绷带缠到了手臂,尚可见血迹:“是不是你们?”他面目狰狞,扭曲了神情,大吼,“竞轩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是。”
云淡风轻,宋辞说得无关痛痒。
“果然是你们!”只手遮天,颠倒黑白,这才是宋辞,肆意妄为又心狠手辣,叶宗信咬牙,“你这么大费周章,不就是等着我自投罗网。说吧,你究竟想怎样?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我儿子?”
宋辞笑着,半靠车椅,手揽在阮江西腰上:“江西,你想怎么玩?要关他一辈子,还是要他早死早超生。”他倾身,看着阮江西,“我都依你。”
宋辞此番,是摆明了交由他女人全权做主,生杀予夺的判定权,自始至终在都阮江西手里。
鹰眸灼热,叶宗信直视阮江西:“你想要什么?”
她缓缓转头,嗓音清婉,不急不徐地轻启唇:“我要整个叶氏。”
叶宗信怒吼:“不可能!”甚至没有考虑一下,他满脸狞色,浑浊的瞳孔骤缩着。
呵,比起私欲,血脉亲缘又算得了什么呢?
阮江西似笑非笑着,转头对宋辞说:“我们走吧。”
“回去准备叶竞轩的后事吧。”
宋辞只留了一句话,关上了车窗,后视镜里,映出瘫坐在马路中间男人,悲声痛哭,瞬间苍老了模样。
只是,叶宗信自始至终都没有追上来。
宋辞将车拐进巷口,停在一边,给阮江西解了安全带,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别难过,叶宗信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阮江西摇头,眸光凄凄,有些空洞:“我不难过,只是觉得可怜,替叶竞轩可怜。”她抓着宋辞的衣角,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