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是这样的人,以前他还没洗白的时候,强取豪夺的事都要背着阮江西干,不然她会训话的,可是现在,她居然都不批评宋辞这个土匪!
太厚此薄彼了,顾辉宏心里不舒坦:“江西,直说了吧,我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宋辞不是个能让你安生的人,何况他的身体还不好,把你交给他,我不放心。”宋辞是病人,是土匪,是流氓,是暴君,是资本家……他就不一一揭别人的短了。
她急着辩驳:“顾伯伯,”
顾辉宏横眉竖眼,打断她:“你要忤逆我?”
阮江西想了想,点头。
她居然点头?顾辉宏养了她十五年,这是她第二次不听他的话,第一次是进演艺圈。
两次,都和宋辞有关。
顾辉宏心里堵了一口怨气,咽不下去,强忍着怒气:“好吧,我给你个机会,我也是开明的家长,平白无故棒打鸳鸯的事情我也不做,我们就赌一把,这一局如果你赢了我,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什么都可以,包括让我收回刚才的话。”他特地补充,“当然,你也可以要我的财产,赢了全部给你都没问题。”
顾老大真的这么开明?当然不是,混了几十年黑道,心黑着呢,敢跟阮江西赌还不是仗着十几年来阮江西一次都没赢过他,顾老大分明是打着开明的幌子,做棒打鸳鸯的棍子。
阮江西却十分爽快:“一言为定。”她将棋子摆好,“我知道顾伯伯一言九鼎。”
“……”
怎么回事,顾辉宏突然觉得有诈。
然后,阮江西执黑子,顾辉宏执白子,一盘棋局,你来我往步步为营。
十分钟之后,阮江西落下最后一子:“顾伯伯,你输了。”
顾辉宏看着才下了几颗子的棋盘,看了一下时间:“靠,才十分钟。”顾辉宏脑门都冒汗了,苦大仇深地瞪着阮江西,“你这丫头平时都是让着我玩吗?老实招了,你平日里故意放水让我赢,让我自我膨胀了十几年是不是就为了杀我个出其不意?”顾辉宏甩手,耍赖,“老子还以为老子棋艺天下第一,居然被你秒了,不玩了!”真是伤自尊啊,他知道江西平时让着她,哪里知道她让这么狠。
阮江西失笑:“顾伯伯,愿赌服输。”
顾辉宏不认账:“什么愿赌服输,分明是你扮猪吃老虎,欺负我年事已高!”
“……”阮江西无言以对了。
“我年纪大了,刚才看花了眼。”甩手就拂乱了棋盘,顾辉宏嚷嚷,“不算不算,我要重下。”
阮江西一本正经:“顾伯伯,下子无悔。”
“哈哈,江西你太天真了,居然相信我的棋品。”顾辉宏死不认账,“刚才不算,重来。”
“……”阮江西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姑娘,就不计较了。
重新开局,顾辉宏全神贯注地下棋,并且全神贯注地……悔棋。
“哎,等等,我看错了。”
“我不下这里。”
“不行,不算不算,我手抖了一下。”
“……”
顾辉宏的棋品,真是绝了。一盘棋下来,他悔棋六次,下得久了些,期间,顾白送来一盘水果,宋辞接了个紧急电话。
周旋了许久,阮江西最后落子:“我赢了。”
顾辉宏一脸颓废,他都悔了六子,也才撑了十六分钟,他家江西闺女,还真是一点水都不放,以前他家闺女不是这样的。有了男人,忘了爹!哼!
“提吧,什么要求。”顾辉宏赶紧怂恿,“江西,你可要想清楚,我车子房子票子大把大把的,地盘也很多,好多小弟,什么姿色的都有,你可不要一根筋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顾爷这糖衣炮弹,要是让顾白听见了,恐怕又得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