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人员主动帮她送来饮料和食物,可惜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用手机打了通电话给母亲,她撒谎说今晚可能会在朋友家过夜,要母亲别为她等门。
母亲没多问什么,这让她著实松了口气,结束通话後,她在单人沙发椅上缩起身躯,怔怔盯著那张大床。
这地方,到处都留著他的气味。
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她回想起那男人强而有力的拥抱。
他的体热燃烧著她的赤裸,他的欲望贯穿了她的花心,那一遍又一遍的激|情体验,恐怕这辈子都难以从心房抹去。
唉……
咬著唇办,她将下巴搁在弓起的双膝上。
就这样,不知呆呆地等了多久,外面的走廊终於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放下双腿,下意识地坐直身躯,回过头时,房门正巧被推开,她的眸光和男人锐利如鹰的眼神对个正著。
凌韵儿瞧见高飞的模样,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他身上那件银灰色西装染著一大片鲜血,血迹就在他右边的肩头上,触目惊心。
但他似乎不以为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迳自走向附设的小吧台,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仰头就是一大口。
「你……你……」凌韵儿不确定自己想说些什麽。
高飞又迅速地扫了她一眼,目光调向门边,几名西装笔挺的大男人就立在门口。
「飞老大,那两个香港仔太过分了,说好大家坐下来谈,他们竟然来阴的!您看,要不要联络尖沙咀那边的兄弟,今晚抄家伙去踩烂洪福门的场子?」代表发言的那位仁兄,块头和金刚有得拚,都是肌肉纠结的硬汉。
高飞又喝了一大口酒,沉沉地开口:「叫尖沙咀那边稍安勿躁。石头,我要你想办法从那两个香港仔口中套出内幕,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光是洪福门我还不看在眼里,要揪,就要抓住最大的那一只。」
之前说话的大块头用力点头,承诺道:「这件事就交给我,飞老大,我向您保证,今晚就会让那两个家伙老老实实的招出来。」
高飞瞳中闪过冷酷的光芒,淡淡命令:「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您肩膀上的伤……」
「小事。死不了。」
「那您好好休息。」
站在门外的那群大汉,好几个对著愣在一旁的凌韵儿示意,似乎要地帮忙照顾高飞。
凌韵儿则是一头雾水,没办法反应,就见房门再度合起,偌大的空间中,只剩下他和她。
气氛有些吊诡,两人没有交谈,她瞪著他,他则是倒了第二杯酒,又咕噜咕噜猛灌。
「你、你这样子真像个酒鬼,你知不知道?」凌韵儿还没意识过来,话已经冲口而出。
她脸蛋发烫,却见他还是猛灌酒,忍不住再度开口:「你……你不是受伤了吗?还流了好多血,饮酒过量可能导致伤口恶化,你不知道吗?」
高飞原本要再倒酒,闻言双手一顿,拿著空杯子把玩起来,凝视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彷佛想将她看透。
「你……」凌韵儿咬咬唇,「你干嘛这样看我?」
他薄唇勾起笑。「我发现,你竟然在关心我?」
凌韵儿一怔,脸蛋更红了。
「你少臭美。我才……我才没关心你。」
「是吗?」
「当然!」
闻言,他放下杯子,缓缓走到她面前,目光一刻也未离开她的容颜。
「高飞,你、你……干嘛?你有毛病啊?你肩膀好像还在流血,为什么不先坐下来?」她也被他看得没办法移开眸光,一颗心怦怦乱跳。
「还说你不关心我?」他浓眉挑动,有些得意,「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