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收了心思,况且……宋宜和她,他们在新皇的庇护下显然会过的很好。
他不想君溪那平静如水的日子,在猜疑中被人为破坏!
画着诡异笑脸的面具遮住了青衣男子的表情,搭在膝上的手轻轻摩挲片刻,才闪身消失在殿内。
近来几日,君溪觉得自己和宋宜的官是越做越大,却越做心底越没底。
南秦地处西南,空气湿润阴冷,君溪替宋宜准备衣物都是吸汗易干的软绵,又让珠儿去找大夫配了写驱虫除邪的艾草香囊,连夜给宋宜送了过去。
宋宜正在试盔甲,见到整装规矩地布袋子有些好奇:“你们那边就是用这种?瞧着挺方便的。”
君溪一边给宋宜讲解哪些东西放在哪里,一边还要抽空回他的话:“这是行军袋,防水防火的。”顿了顿,她又拿出一个小一号的行军袋递给宋宜:“这个你记得随身携带,里面放着百花丸和尘烟散,还有刀片一类的小东西。”
看着君溪倾过身子,把小的行军袋绑在自己腰上,宋宜觉得好笑又心软。
他张开双臂把君溪拥在怀中,宠溺道:“百花丸和尘烟散我还担心你不够用呢,那刀片你是让我当暗器射出去吗?”
君溪抿了抿唇:“除了当暗器杀人,你还以用来生火。”
宋宜头一次听见刀片还可以生火,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君溪只好又给宋宜科普了一下现代军人一些经常用的小常识和急救方法,只期望宋宜平平安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来。
君溪抱着她感叹:“君溪,你真是我的心尖尖。”
君溪脸色有些红,没搭理他的情话,只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南秦近来朝事不稳,几个皇子夺嫡,抢的你死我活。传闻六皇子安陵君虽是军事奇才,却最不受重用。一直是个隐形人,但是我想啊……古往今来越是隐忍沉默的皇子,最后都是大赢家。”
宋宜捏了捏她的鼻尖:“继续说,为夫爱听。”
君溪这次连耳根子都红了:“南秦朝局混乱,能堪战场大任的臣下,几乎每个皇子占了些人。这一战他们定都想分一杯羹,而南秦皇帝是个老谋深算的,为了国家社稷肯定会派六皇子为主将,至于元帅定然是南秦皇帝最信任的老派军事家韩成。”
君溪分析的头头是道,宋宜很感兴趣的问道:“祈国呢?”
君溪拿眼睨他:“该你说了。”
宋宜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知道君溪心里也别在意自己的安危,才会和他玩这种猜猜猜的分析游戏。他美滋滋的开始分析祈国的情况。
两人旧着夜色,将南秦和祈国的局势都分析透彻时,已经是深夜了。
君溪叹了口,有些不舍地看着他:“你早些睡吧。”
宋宜揉了揉她的头:“我送你回去。”
君溪摇头,有些心疼地说:“明日一早便要出征,你先歇着,我自个儿能……”
行字还没出口,宋宜已经用披风将君溪裹紧,打了声口哨,就见一匹毛色如墨的骏马从远处跑来。
宋宜抱着君溪上马,朝护国公府扬马而去。
“这马真漂亮!”君溪赞叹。
“它叫夜照,是新皇赐给我的战马!”宋宜显然也很喜欢夜照,看君溪满目欣赏。他伸手将披风拢了拢,只留她一对乌黑灵巧的眼眸在外面:“喜欢留给你。”
君溪反手搂着他的腰身,瞒眼怜惜:“最好的东西要留给你。”
宋宜心中一暖,同君溪相处这么久,何曾见过她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刻。
他抱紧了君溪,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嗓音轻柔:“那我把自己留给你!”
“嗯。”君溪仰头,主动送上一个吻:“那你答应我,要安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