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躲在背后伏击。反正只要和他打一场,到时候故意输掉就行了。徐柏奚要是看到了前来应征的居然是男子,估计会怒不可遏把她往死里打罢,只可惜自己难免会受点皮肉之苦了。
为了避免再生事端,阿苒用斗篷将自己全身裹住,硬着头皮去领了一只标记身份的臂章。这种臂章是一块薄薄的木牌,上面的标记从天干地支一路排下去,每一字后面跟着从一到十数字不一。木牌用白色的麻布绑在肩膀上,看起来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由于前来参加比试的人数众多,所有领到臂章的人都将会在第一轮以齐射的方式进行淘汰。徐柏奚当然不会傻到与她们一一过招,万一因为肢体上的意外接触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就讨厌了。女人对他来说,可是很麻烦的物种,能避开最好就避开。
阿苒所领到的臂章上写着戌九。她原本以为像自己这样从头裹到脚的人一定会被人认为十分可疑,没想到不少参加比试的人皆是如她一般打扮。想想也是,毕竟是女孩子,总有些避讳之处。阿苒虽然用绷布裹住了胸口,但为了彰显自己的“女性”特征。特意在胸前又塞了两个馒头,挺胸凸肚的在原地等候着自己上场的机会。
校场上一排并列了十枚箭靶,一次上前十个人,如此二十来轮就能将所有人都赛完。规则也很简单,五十步的距离。只要能射中箭靶,不管在什么位置,都算通过了初试。阿苒自幼在深山长大,体质又远超常人,射箭对她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她并不打算让自己太过瞩目,观察了一会众人的水平。估摸着自己只要不脱靶就行了。毕竟射箭对臂力,眼力,注意力,以及肢体的协调与平衡要求极高,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擅长射箭。
那箭靶用干草捆成草垛。在其圆形侧边蒙上了一层麻布,上面用丹砂等分了内中外三个圈,依次判定为甲乙丙丁四等。直径约莫一寸的红色靶心为甲等,靶心与内圈之间为乙等,以此类推。没有脱靶的人大多数水平都在丁等上下,也就是中圈与外圈之间的位置,只有极少数人在丙等之上。
阿苒这一箭正好射在靶心垂着下方的外圈线上,比上不足。但足够她通过初试了。阿苒的排序靠后,她正在心中暗暗计算通过初试的人数,忽然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赞叹的惊呼声。当下不由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容貌秀美的青苗少女,正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手中的长弓,朝人群中走去。
她背后的箭靶上,一柄翎羽微微晃动着的长箭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这女的好厉害!”阿苒身边一个少女忍不住惊声叫道。
“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也有人这么说。
运气好么?这可不一定。
阿苒定定的望着那少女离开的背影,她的左手手指根部覆有一层薄茧。那是常年握弓留下的痕迹。那少女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淡定,让她不免有些好奇。难道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不情愿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女孩子么?
“嘘,那女的可是个青苗。你小心给她听到了,放蛊来咬你。”
“青苗又……又怎么样?”说这话的白苗少女不自觉停顿了一下,那个青苗显然听到了,回头冷冷看了她一眼。她被那冷漠的一眼镇住了,不过也只是一眼而已。那青苗少女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回到自己的位置。白苗少女心中稍定,咬着唇冲她的背影重重的哼了声,冷笑道,“我可是白苗族长的女儿,你以为我会怕她?”
青苗……也来人了么。
阿苒微微皱起了眉,看来那个徐柏奚还真是个香饽饽,不过不要紧,过了初试就应该上比武台了。她只要以男装的身份和他面对面打一场,让徐雾月那个变态心理平衡了就行。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气恼。不就是个吻嘛,她还是女孩子呢,要真说起来,还是她更吃亏一些。再说,男子被同性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