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绕的过他们,远远的吊着只待他和方君瑛进了照相馆才去报信。不过也是清廷轻敌,以为这一对小夫妻手到擒来,天不黑派来便衣过来探查的时候,被望风的曽醒看出了端倪,双方大惊之下,方君瑛等连忙关门商议。而巡捕则急忙调人围捕。
当众人都趁着暮色上了屋顶、沿着屋脊逃走的时候,大批巡捕终于赶到了永真照相馆,带队的杨以德是随着赵秉均从天津过来的。以前是守更打梆子的,后来在天津老龙头火车站当检票员,有过人不忘之能。他初来北京,也不熟地形。只能从之前围住这里的巡捕口中探知情况。
“大人。乱党就在照相馆里头,就一对夫妻……可他们有炸弹啊!”巡长被刚才的炸弹吓的慌,到现在腿都是抖的。
杨以德没在意他的耸样,只问道:“怎么现在都没有动静?人不是跑了吧?”
“没有,没有。”巡长一听说乱党跑了,顿时吓了一跳,“卑职都围着呢,都围着呢。这巷子口一堵。他们还能飞天不成。”
杨以德只觉得问这些巡捕也是白问,只待把自己带来的人散了出去。他可不是只在巷子口堵着照相馆,而是把这些天津带过来的巡警散布各处,同时弄来不少火把马灯,把整个西夹道照的通亮。方君瑛她们刚走片刻,曽醒就被透门而入的子弹打死了。虽然和她不熟悉,但张继心中还是一片悲凉,他不由得唱起了《文昭关》:过了一天又一天,心中好似滚油煎,腰间空悬三尺剑,不能报却父母冤……
里面的乱党还在唱戏,外面的巡捕巡警大喜,却不知道里面的张继已经把炸弹吊了起来,只待他们进来就拉动机关,一起同归于尽。靠着墙角等待死亡的张继此时心中想到了邹容,“蔚丹小弟,大哥就来陪你了。”黑暗中,他高兴的笑了起来。
缉捕永真照相馆的乱党,使得主持侦破事宜的肃亲王耆善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虽然他只得到两具尸体,并且还倒贴了七八个巡警,但尸体就是证据,就是同党,就是成绩。不过万万让耆善想不到是,就在他早间收到报告的时候,另外几个革命党已经化妆逃出了外城。逃脱的几人心中都是戚戚,只有方君瑛强打着精神,雇了个大车像出门游玩般往天津而去。此时的天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四处都是巡警,本以为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的时候,忽然听路人道美国代表团来了,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在租界旅馆安顿下来,诸人看着张继和曽醒牺牲的消息悲痛不已,方声洞嚷着就要去报仇,方君瑛一巴掌打在他头上。只待把他被打醒,他也是啕哭起来,一班子人在房间里痛哭没多久就惹得隔壁住户大骂,不过幸好这里已经是租界,骂骂也就停了。
等所有人哭声停了,方君瑛道:“我们一定要报仇,最好的报复就是下一次五大臣出洋的时候再炸一次!”
方君瑛的言语顿时让房内的诸人都抬起头来,唐群英道:“这一次有杨笃生为内应,我们都没有成功,下一次满清防范的更严,我们能成功吗”
“没有成功不是因为计划不周,而是炸弹引信造的不好,之前吴樾的那颗是车厢震动,提早激发,而……”说道这方声洞不由得想到了已经牺牲的张继,声音低了下去,“有一颗就没有爆炸。”
明白了原委,唐群英决然道:“好!那我们就再炸他一次!”
他们三个人说的正好,但是程莐和陈撷芬却没有答话,看着大家看着自己的目光,程莐心中虽慌,但还是不由的把手伸到方君瑛手里,重重的点头;而陈撷芬从那天晚上开始脸色一直都是煞白,现在见大家看着自己,正想点头,却不想身子一软,已经晕了过去。
正在东北的杨锐根本不知道这个时空他最在乎的人已经经历了生死,他现在正在忙着部队“遣散”之后的各项事宜。本着朴茨茅斯条约的精神,日俄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