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城门前同那个衣着皆是胡人打扮的女约定过三日后在江都城外的长亭相见,前一日从吕老爷那里听来一些小道消息孟星河心里盘算了一晚,同时想到不知突厥能给大唐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来换自己去他们突厥生活。但一个自己,真的抵的上那些条件么?突厥人是不是脑袋蒙了?
这可能吗?孟星河自嘲一笑,先不说他想不想当突厥公主的驸马,就塞外那个地方,孟星河恐怕还不想在那里待上一辈。况且自己现在已经拖家带口,那不允许他举家搬迁出塞。
摇了摇脑袋,骑在那匹当初猥琐老头走时留给自己唯一的礼物,昨夜没睡好的孟星河懒洋洋的骑在黑风上,一人一马,都放佛如沧桑老妪那般无力。
此刻的江都城外已经没有初春草长莺飞的朝气,通往城中的官道两旁的枯柳在东风的袭击下没生气,寂寥的天空下偶尔瞥见几个来往江浙的商客正赶着回家。也许是选择见面的日不好,孟星河刚出城门,天空中就飘起来朵朵雪花,都已经是腊月了,今年的江都下了几场雪,但都不是大雪,所以道路还没有被积雪覆盖,偶尔有几只啄食的麻雀压在枝头唧唧咋咋,寒风袭来,马上的孟星河赶紧抓了抓厚实的衣服。
真冷啊!长安恐怕冷吧。
马上的孟星河打了个激灵。老远看见前面长亭前枯柳旁放养的那匹骏马,马旁一个带着金色毡帽的女不知从那里找来一捧带着翠色的青草,宽大的大氅下伸出一截粉白如雪的藕臂:“踏雪。我给你的找来的草好吃吧,等会儿你要是能胜过那个中原的男人,回到突厥我就给找好吃的水草犒劳犒劳你。”
看着自己的爱马扑哧扑哧边吃边喘着粗气,像极听懂了主人的吩咐应答她。那女嫣然一笑,声音之美,简直是天籁。虽看不清毡帽下她的面容,闻声识人,想必那金色的毡帽下,一定是一位如何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吧。
“踏雪?这个名字不错。不知道比起我的黑风,究竟那个胜一筹?”听见那女的声音,远处的孟星河已经骑马过来。
他就这样一个人来了?他有胆一个人来?
听见孟星河文绉绉的话,那女在心中短暂默念了一声。不过,她现在似乎并不同情孟星河。一个人来也好,人多了收拾起来倒也麻烦。
“姑娘。“孟星河拱了拱手,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凶猛起来是一头豹,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孟星河如何对初次见面的人一种直接的判决。老连穿越如此稀奇的事都不害怕,还害怕一个女人,笑话,天大的笑话。
瞥见孟星河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那女心思单纯不知道这就是中原男人的yn笑。只是冷哼了一声,道:“别用你们中原那套,哼,礼仪二字,在我心中根本就学不会。我们只崇拜强者,只有强者,能让男人包括女人都服从。而且,不不叫姑娘,你伸长耳朵听清楚了,本公主叫金刀。”
“金刀?金刀公主?”孟星河瞥了眼金刀腰上那把刻着图腾的弯刀,砸了砸舌头,在心中默念:“老丈人说的不会就是眼前的女人吧?”猛然抬头,瞧见那女深邃的眸中透着一股吸引人的魔力,孟星河呆了呆,这世间怎么还有如此诱人的眼睛,看一眼就被吸引住无法自拔,就好像突然迷恋草原上空的天蓝色。
幸好家里有几位妖精孟星河的定力比大多数人好一点点,他不敢再多瞧那女,深吸一口气道:“我来了,金刀公主要找我所谓何事直说吧,我也是不喜欢兜圈的人。”自己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怕一个女人不成,就算她是头母豹,自己就是猎人。
对,我是猎人,孟星河已经做好了打猎的准备,呼。金刀公主立刻翻身上马,手中的鞭好像突然冒出来似地,道:“从这里到长安,我们同时出发,如果你能比我早先一步跑到长安城内,以后你就是我金刀的男人。你要是输给我,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