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猜姑娘来自哪里,有什么爱好。”挡在云姨前面的男口不错,懂得如何和陌生女搭讪。他嗅了嗅了鼻,很正经道:“姑娘来自长安。爱结佛缘,种善因,而且喜欢到相国寺拜佛。”
和孟星河那个脸厚无耻的人长期相处,云姨已经习惯了这类毫无营养的话。她稍微退后一点,脸上冷冷笑了起来,然后抬起秀足,不偏不倚踢在那男的大腿根部。
“啊呜——”一声闷哼,那男立刻趴在原地,一声不吭,冷汗如雨。。。云姨身边的另外三个男立刻退开几尺,谁也没有先前那份大胆,生怕被这个外表看起来柔弱,其实骨里绝对是狠人的女人怒。因为,吃软不吃硬,是他们出来寻欢作乐招牌。
“看见了吗!想在姑奶奶面前耍嘴皮,这就是下场。8n”云姨有意无意望着孟星河说出这句话。让孟星河有种杀鸡给猴看的感觉。云姨可是练家,那位多情的仁兄以后恐怕会因此沉重的一击带来诸多后遗症,这让孟星河庆幸以前在云姨面前花言巧语的时候,他都是幸运的没让云姨飙。
孟星河走了过去,收拾残局的事情他喜欢做。那几位公看见如同妖孽一般的孟星河走了过来,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已经名花有主,而且还是很好的主,全都退缩到一旁。。。孟星河拍了拍地上趴着那位仁兄的肩膀,笑道:“疼吗?”
“疼!”
孟星河站起身,对着那男又狠狠补了一脚:“老的云姨你也敢轻薄,找抽!”他踢过之后,好心的指挥地上男的同伴将他扶下山去医治,希望能挽回一点做男人的尊严。
那些吃软不吃硬的公敢怒而不敢言的抬着自己的同伴慌慌张张向山下走去。
云姨对孟星河这种收拾残局的行为根本瞧不上眼。但深知他就是那种性格,云姨也不想和他过多计较,一个人在前面走着,身边那个对这两个大人有些看不透的小桃红望来望去,眼中闪烁出读不懂他们大人间的表情,暗自沉默不语。。。
来到西边的衣冠冢,这里的确比较冷清,只有几个上了年龄的老头,站在那些可以眺望远处奔腾江水的怪石上,像一尊人体雕塑,任周围风吹草动,他们依旧岿然不动。
在一处野草丛生,四周都长满刺人的荆棘的小土坡前。云姨突然停下身,孟星河就站在他身后。云姨淡淡道:“孟星河,能帮个忙吗?”
二话不说,孟星河挽起袖就开始拔除小土坡四周那碍眼的植物。可能是年代久远,没有人经常来打理,那些野草都很牢固的扎根在泥土中,孟星河费了很大的劲总算把小土坡周围的野草拔除。
云姨看他热汗淋淋,从身上递过来一张香帕,还有一柄外壳镶着黄金宝石,拔出来却是寒气渗人的小刀。。。
怎么不早点拿出来,难道是想让我为埋在地下那不知名的人把这些长在他坟头的野草全部连根拔起,至于那些荆棘,拔起来肯定费劲,干脆用刀齐头砍掉,也要等几年能长到盖过坟头。云姨的算计实在高明,愣头青孟星河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吞,默默承受。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将那些荆棘砍掉,原本默默无闻的小土坡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一块青色的石碑插在黄土中,在露出来那半截爬满苔藓的石碑上,没有刻下任何碑文,就这样苍白对着远处的青山白云,不知道躺在这里已有多年,会如此破败不堪。
“要不要我去远处买点香烛?”孟星河很识趣的站在云姨身边,见云姨此刻只是安静的盯着墓碑,眼中飘荡着难以道出的哀伤。。。孟星河就想拉着小桃红去远方,免得打扰了云姨和埋在土里的人叙旧。
“不用,他不配!”云姨淡淡说了一声,仍旧盯着那墓碑,似乎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那根本就没什么美观的陈旧的东西。不过,许久之后,云姨叹了口气,道:“二十年多年没来,还是该为他买些香烛和值钱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