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关小儿性命,不得已全盘说出,只求大家知道真相,小儿乃是冤枉的。也请白大人明察,老夫句句属实,那女将从府中偷出的饰如今全典当在东仓县蒲家当铺中,有凭有据,大人皆可以派人前去查看。”
又是小偷,又是通奸,又是以死相逼的将整个故事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一遍。柴进言和她旁边的夫人已经不堪羞耻的低下头去。大声悲叹:“出现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真是家门不幸啊。”
听柴进言肺腑之言,白大人一时难办了。那蔡家老倌口口声声说自己闺女冤死柴府,现在又从柴进言口中听见另一个不同的版本,而且还有凭有据,究竟双方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或许是蔡老头误信某种谣言也说不定。
白大人正难办此事的时候。听见柴进言那番颠倒是非的话。矮小黑瘦的蔡老倌顿时涨红了眼睛,了疯一般冲过去。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却还受此侮辱,蔡老倌俨然拿出拼命的姿态冲了过去:“我和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人拼了。我女儿要是偷你们柴家半点柴米,我蔡老头死后定下十八层地狱。若是你们出言侮辱我家闺女,连死后也要毁他清白,你柴家断绝孙。全都不得好死。”
蔡老倌骂着便冲了过去。他虽然衙役没料到蔡老头会如此动怒,迟了一步将他拦住。但他瘦小的被压榨的几乎可见高突颧骨的干柴身,却被高大雄壮的柴大官人轻轻一脚就踹在地上。
“老夫念及你蔡家面,让府中下人没有盛传此事。你个老倌反倒咬老夫一口。说吧,需要多少银,老夫就当善心,可怜可怜你这个贱民。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大家现在可睁大眼睛看看。摊上这等贱民,是不是很难缠?”柴进言轻轻拂袖转身背对这蔡老倌。显得很无奈的样。
蔡老倌被他一推,像只中弹的老鸟无力的摔在地上。接着一股清泪从他那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徐徐流出。无权无势没什么说话权利的蔡老倌此时躺在地上看过去,觉得几乎整个县衙听审的人都相信了柴进言的话。他突然哈哈大笑:“对。我们就是贱民,可贱民也有贱民的骨气。今日我蔡老头就血溅县衙,看天理究竟有没有公道,能替我父女两个贱民伸一次冤。”
蔡老倌很悲情的放声大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伸着脑袋,往那大堂边上的圆柱撞去。下一秒立刻血溅县衙。
孟星河轰的一声从位置上站起来:“拦住他。”他指挥着罗峰和薛仁贵两人。好在两小早就严正以待,听得老大吩咐,已经一前一后跳过去,硬是将走到鬼门关前的蔡老倌拉了回来。
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蔡老倌现整一个屋的人都在惊讶的看着他。他放佛觉得这世道很滑稽,滑稽的总有一群人在看别人的悲剧,却不知其实自己充其量也是个等待悲剧的人。没死的蔡老倌叹了口气,道:“大人。老夫已经没什么留恋,还请大人让我早日和小女团聚吧,地狱要比世间公道。”
听见此话,孟星河有种心酸的感觉。他起身来到白大人身边。白大人很主动的让出县令的位置。
孟星河坐了上去。第一次坐在这个位置的他没有太多的不适应。拿起前面那个方形的惊堂木。孟星河只是轻轻一拍,却响起了很震撼的声音,如同一道炸雷。
县衙立刻一阵沉默。放佛这个朝廷派来的大人坐上那个背后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前,放佛整个县衙都生出不少金光。
就在大家凝神静气等待上头大人断案的时候。孟星河不不慢的说了两个字:“暂时休堂。”然后再众人一片难以解释的目光中,便独自一个人率先离去。
县衙后堂,青石板路上,周围的草木已经渐渐凋谢。孟星河背着双手慢慢往厢房走去。
他想着问题并没有注意前面自己的两位娘都直愣愣的站着,一脸疑惑的望着孟星河,同时心里想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