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用力气。好了以后,也就跟十岁孩童一样半大小子的力气。”
穿衣吃饭做点轻活儿没问题,可要干重活,是不能的了。
如果不治,那骨头错位、坏死,继续长出来,整条手臂都要废掉,久而久之,还会危及生命。
秀瑶点点头,毫不犹豫:“孙郎中,给我大哥治吧。”十岁就十岁,又不是残废了,总比死了好。家里只要有钱,不必下地干活,谁管你力气大小,豪门大院那些少爷,能有什么力气?走个路还要坐轿子呢。
而且,孙郎中的意思,肯定能给大哥治好,只要不残废,秀瑶觉得就没大问题,所以她松了口气,心里就冷静了下来不再那么害怕,。
秀瑶疑惑起来,“不是一百两吗?”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一百两和九十六两也没差别。
孙郎中笑嘻嘻地给她解释:“之前不是给你送药吗?小齐爷出过两吊钱的药钱,还送你两吊钱,结果被那小财迷贪了,我就给他赶回家去,那钱自然还算你的。”
秀瑶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有这么回事?这孙郎中这么和气,那些小医僮怎么那么横呢?一个比一个财迷。
孙郎中舀出一张纸来,上面已经写好了欠条,让秀瑶签字按手印。秀瑶有点怀疑他刚才进去那么一会儿,看了大哥的手,又写了这欠条,动作够快的。
不过一想到欠了一百两在身,她又没那么轻松,怎么都笑不出来。不过钱是人赚的,家里养猪、种向日葵,到时候织手套,卖福豆,再织布,都可以赚钱。
大哥对她好,她也要对大哥好,她不会让他的手就那么废掉的。
看了看,上面说的是三年内还清,她咬了咬牙就签了名,按了手印,孙郎中喜滋滋地叠起来揣进怀里,
秦大福看得心一突一突的,老秦头在一旁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还是不肯顺气,死死地瞪着秀瑶,觉得这丫头真是中邪了。
孙郎中看了他一眼,颇为讥讽地说他:“老爷子,你再不注意,可危险呐。”
秦大福被他吓得一惊一乍的,又忙问爹怎么啦。
秀瑶撇了撇嘴,爷爷能有什么问题,只要不多管闲事,身体好得很呢。
孙郎中鼻子里哼了一声:“近来是不是易怒?胸闷气短?口干舌燥?夜里盗汗?是不是时常唉声叹气怨天尤人?肝火太旺,邪气横生老秦头想否认,可句句被切中要害,不能辩驳,只能干瞪眼,气得鼓鼓的。
孙郎中继续:“我也不要你的钱,白给你开个方子,算送给你的。”
老秦头听说免费,便没吱声,不过那一百两还是让他放不下,又想小丫头就那么轻易按手印,到时候让人家来拖了去卖作丫头就美了。
秦大福又赶紧求孙郎中说方子,孙郎中看他心诚就说了几句话,什么不动妄念,不动执念,不动邪念,睡觉前热水烫脚,然后脑子放空什么都别想,早晨起来围着院子跑上半个时辰,一边跑一边大喝,吐尽胸中浊气,平日里饮食清淡,不要多管闲事,基本就没问题了。
老秦头听得直撇嘴,自己庄户人家,吃饱了撑的累死累活的还围着院子跑,还一边大喊,这不是不打自招告诉人家他是疯子?这狗郎中不会治病就不会,不承认还净装模作样的糟践人。
他气鼓鼓的一句话也没说,秦大福见他没有大毛病,也就没在意,一心扑在秦业身上,不过孙郎中却懒得招待他们,他已经看惯了生死,根本不在乎那些病患以及家属的眼泪,在他眼里,那都是没用的。
老秦头没事,秦业却出了大事,孙郎中就让他们先回去不能在这里添乱,单把秦业留下治病,等能走的时候就让他家去。
秀瑶倒是同意爹和爷爷先回去,尤其是爷爷,在这里只会裹乱,但是她想留下照顾大哥,至少有家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