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不周;这是我的娘亲;不过她身体不大好;我就没有带她到各院子走一走。”说完;我偏头看了一眼娘亲;她并没有意识到我们讨论的焦点是她;目光飘忽地随意扫视周围;大有只要我松手她就能自顾自离开的意思。我赶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换来她地一笑;才放心一些。
“你的娘亲?”
大堂婶的口气有些犹;目光逡巡着娘亲的上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好像不那么相信似的。我地心思一动;随意地笑着问道;“大堂婶认识我娘吗?她从前得过重病;往事都忘记了;若是大堂婶认得;倒是大大的好事呢!”
大堂婶又仔细打量一遍;然后摇了摇头;“只是一时间觉得有些面善;我们还要去老太君那里;不久留了。
”
说完;她领着婉容匆匆地离开;而婉容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过一个字;就连转身离开地时候;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看着那个渐离地背影;心里有些怅惘;涌上一抹酸意。
“宝儿;我困。”
娘亲一说话;我便从思绪中醒过来;也不再停留在原地。
有关药铺的调查终于有了确切地消息;那家属于汪家的药铺果真是在这段时间里偷偷地高价收购砒霜;不过所收不多;仅有二两而已;可是只有这二两;也足够要一大家子人的命。
可是小丫头所见的那个纸包并不大;按说是装不下二两砒霜;所以若是红姨娘真有把二两砒霜都带进了乔宅;那么她的手里应该还有大部分。
一想到她的手中有这么多剧毒致命的砒霜;我的心里就不寒而栗;难道说我想错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要跟我抢夺云煦;她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要宅子里某些人的命?
我的眼前又浮现起红姨娘那张神色平静的清秀容颜;她能够在掌握这样可怕的利器之后;仍旧保持
声色;她的心性变化已经不能用剧变来形容;若说从的汪红袖是个有点做作有点小聪明的小家碧玉;那么如今的汪红袖就是一个带着纯良面具的可怖女子。
“能找到砒霜的下落吗?”
彩红点了点头;“原本没有确定;如今百有八十就在红姨娘的房里;一搜就成。”
搜?我的心中打了个突;不是没有想到搜她的房间;就在隐隐有这种猜测的时候;我便想到要不要先搜一搜她;可是这么无缘无故地搜房;若是有收获还好;若是没有;恐怕麻烦就会随之而来。
不过;如今看来;搜是很必要的;我思忖片刻;然后对彩红吩咐道;“今天看住她;明天上午把她请过来;就说我找她聊天;你带人去搜房;尽量少些动静;若是有了结果就来覆我;若是没有就不要吭声。”
事情安排完;到了第二日;红姨娘果然被我叫了过来;她神色中虽然带着些许惑;不过依旧是恭顺安静;妥帖地请安之后;坐在一旁;等待我的话。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该和她闲聊什么;虽然这只是个借口;不过总要坚持一会儿;于是我绞尽脑汁地找话题;也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和颜悦色地面对她。
这样的态度自然是古怪的;我自己都觉得古怪;她当然也看出来了;可是我的话绕来绕去并没有什么实际地内容;她虽然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却还是恭恭敬敬地顺着我的话题一一回答。
我和她的聊天次数很有限;应该说见面的次数也很有限;原本按理说;她做为妾室应该天天向我请安;可我不想看见她;便免了这一条;加上她住在离主屋比较远地西厢;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就算是说话;我也从没有用如此平和的态度;往日不是猜就是试探;今天说了一会儿的话;我现她比我想象中要聪明懂事;曾经的轻浮做作似乎都随着时间消散;还是说为人妾室的生活将她改变至此。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