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人,你就得使出相同的招数。
譬如,龚兰同志很喜欢梨花带雨,我就得学习琼瑶女主角的全套招数。为此,我特地把《苍天有泪》《梅花三弄》《还珠格格》看了又看,长时间的对着镜子练习流眼泪。
现在是半夜12点,我还在镜子面前死命的对着自己的眼睛看~好像有点泪光了,再伸过去看,恩,果然~只是边上的眼屎。
擦掉眼屎,在本子上面的哭戏后面,画个小叉叉。
自我感叹,我是女强人,是御姐,怎么能为了二奶掉眼泪?我就是主角,也该是女强型的主角,哭不出来是天性。
我对着镜子嘿嘿的笑一下,恩。做不了紫薇,咱还是能做容嬷嬷的。
正在我笑的无比灿烂的时候,我爸妈房间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我心一沉。
老娘接了电话,过会又把电话挂掉了。
我记得的,想当年我家老是接到这种打来不说话的电话,久而久之老娘的脾气越来越暴,也越来越多疑。晚上专门不让我老爹睡觉,就忙着审讯他了。
哼~
我悄悄批了外套,走出门,把门掩上,走到楼下的电话亭。
拨了那个号码。
她接了。
“喂?”
我拿着电话,不说话。这时间,还真不知道说点啥。
“喂?你找谁?”龚兰声音有点不耐烦。
是啊,我找谁?我大半夜站电话亭打电话,我总要说点啥吧。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用小手指刮刮听筒。发出一声声“滋拉滋拉”的声音。
“你谁啊?”电话那头明显有点慌了。碰一下把电话挂了。
看看听筒,额~我不是故意发出那种声音的,我只是在酝酿怎么说话比较有气势。
摸摸96998的卡,继续打过去。
电话那头又接了,“你到底谁啊?你说话啊?”
我继续刮着听筒。
过会,又挂了。
来回打了10遍,那头发出一声“啊~你烦不烦啊!”然后彻底拔了电话线。
我跺跺脚,有点冷。
再照着纸上的手机号拨过去,继续刮听筒。
一边刮一边听着那头的咆哮。恩~我觉得我再这么多刮刮,这听筒上面的老ken(南京话吧?我不知道有米有这个字,就是人几个月不洗澡以后身上的那个油脂分泌物)都快被我刮下来了。
终于,手机直接关机了。
拿出小本本,很好~
半夜吓人计划后面打了一个勾。
于是,每天晚上深夜,我开始了我准时打电话的任务。有时候12点,有时候2点,有时候4点。我也不知道啥时候,总之半夜有了尿意上完厕所就出去站会。
当然电话这头播放的内容也会不一样,有时候我刮听筒,有时候我心情好了会模仿《咒怨》里的女主角的声音这么吟唱一段,有时候站马路边冷了,我就站那里跺跺脚。换着花样来~也挺丰富的。当然,打电话的地点我也会换,无非是骑着自行车从楼下的电话亭再换一条街的电话亭。
龚兰小jian,我其实对你挺不错的。至少是,挺上心的。
从那晚上以后,我家再也没接着诡异电话了。
再后来,龚兰小jian原来的号码也报停了,固定电话也是长久处于拨不通的状态。
某天,老娘烧了一桌好菜的时候,突然感叹一句:“灿灿啊~你多吃点,你看你最近瘦的,学习也别那么辛苦了。”
我低头看看,就差泪流满面了。谁半夜两三点跑出去为了打个电话跑几条街都不可能不瘦的。
看来,对付二奶,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