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珠子,“你再不去人可就走了,公子我嫁不出去,唯你是问。”
小桔心头大喜,忙蹦蹦跳跳地追了出去,拉住没走多远的人高兴地道:“许少爷,我家公子的意思你可听明白了?”
许砚骐微微一愣,点头道:“明白,沈公子一片好心,担心我伤势未愈,不愿我绕远路。”
小桔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却见对方已是一副“我已经说完”的神情,顿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道:“哎呀,哥儿的心思少爷你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呢?你的军营离北大街那么近,可听说那曾经有什么品月楼?这是公子专门为你新起的铺子,你想见他,以后到那里就能见到了,无须再跑这么远的路,公子心里有你,你这次受伤可把他吓得不轻,想必以后那心肠也硬不起来了,你懂的吧?”
听罢,许砚骐眼中顿时浮起一片惊喜之色,很是感激地道:“小桔,多谢你了!”
少年咧嘴笑了笑,抬头正好瞥见他胸前衣裳不知何时已晕开一片湿迹晕,顿时担心地道:“少爷,你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许砚骐低头看了一眼,复又冲他笑道:“无妨,我回去换了药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少年立马气恼地跑了回去,不多时却见他已是拉着沈玉慌慌张张地走了过来,他刚想开口说没事,那人却盯着他的伤处,冷冰冰地白了他一眼,一下子就把他嘴里的话给看了回去。
“小桔,让伙计去把大夫请来,你把他扶到楼上歇着。”
许砚骐面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沈公子,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
沈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现在回去的话以后就别再来了。”
一句话将面前人说得目瞪口呆,小桔也震惊地长大了嘴巴,不由在心里喊了声“天”,公子你对喜欢的男人这么凶真的好吗?沈玉对这两人的反应也不多做理会,扶着因为尴尬满脸通红的人就往店中走去。
因是给相爷公子看病,伙计不敢怠慢,忙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来,被强按在桌边坐着的男人看着被请来的蓄着花白胡须的老大夫,眼中露出一抹无奈之色,就是这老头把他爹爹和弟弟唬得一惊一乍,如今还不定要怎么说。
许砚骐这厢正担心,那边老大夫看了他的伤口,已是气得当即就想拂袖而去,边上的沈玉忙拉住他,“郭老先生,许公子的伤势到底如何了?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呀!”
老头指了指桌前一脸别扭的人,“我不走,留在这里供他折腾吗?我是千叮咛,万嘱咐,他这伤势需要静养需要静养,可是这小子他听进去了吗?”他说着犹不解气,复又上前两步,走到桌边,“许大人,不是老朽我啰嗦,此处伤在要害,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不易,哪里能经得起你折腾,交代你的那些,少走动,少吹风,多进补,吃饭要忌口,决不能使力动武,你倒好,完全不当回事,这会儿弄得血呼淋拉的来恶心我老头子,年轻人哪,不怕死是好事,却也不能不要命哪!”
沈玉闻言心中也是恼得不行,但见他一个大男人老老实实表情乖顺地被人这般教训,顿时又觉得有些好笑,忙上前拉了吹胡子瞪眼的老先生,“郭老,您就莫说他了,先给他看看伤势要紧,若是他当真把自己折腾坏了,不是白费了您老这么多心思?”
老大夫许是也觉多说无益,给他换了药,便不再理会,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面前模样清秀的哥儿,拉着他出去交代了好半晌。
被许砚骐连累着听了一番训斥的沈玉心情着实不是很好,想着那个大男人这般不会照顾自己,心中更气,连带着想起他心情不好就干出糟践自己的蠢事,立时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大夫交代了诸多注意事项,可是现在沈玉能管他的毕竟有限,想来也是烦躁得很,对着那个白着一张脸傻兮兮坐在那里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