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确实博学多才,又游历不少地方,见识多广,跟在他身边求学,的确可以学到不少知识。”
张沁儿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心想他跟在何山长面前学习,却没有口称老师,看来他老师另有他人了,在这个时候,老师只能有一位,而老师也能够直接影响学生的,心中默默的想着,又和陆泰宁说了几句关于得贤书院的事情。
这几次来回倒都是在说些学业上的事情了,至始至终晗生却默然的坐在一旁,并不言语。
陆泰宁看了晗生一眼,含笑说:“家兄也着实不错,我听闻何山长很是喜欢他,每每在我面前夸赞不已,说此子将来必有大作为。”
晗生忙谦虚的说:“是老师抬爱了。”
张沁儿一愣,看了晗生一眼,晗生这会直接喊何山长老师?莫非他已经被何山长收为弟子了?
“你当得起此夸!我也是知晓你的,入学不过一年,已经学成如此这般,想必明年春天的童子试一定会下场的吧?”
晗生谦虚的说:“老师说可以下场锻炼锻炼,倒不求一次通过。”
陆泰宁就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说:“多下场历练也是好的,这童子试和秀才举人什么的,都不要怕,多锻炼几次,必定能成,只是考进士的时候却要担心,若是没有十足把握,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否则考不上庶吉士,只能是同进士,定了出身之后,一辈子升官无望了。”
科举考试中,通过进士的,选出有资质者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内,常言道,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故此庶吉士号称‘储相’,能成为庶吉士的都有机会平步青云,而同进士则是三甲末等,虽有一个‘同’字,却和正经的进士是万万不同的。
同进士就和如夫人一般的尴尬,并且一试定终生,再也无法刷新成绩了,所以是该重视。
不过晗生很是惶恐的说:“陆少爷说笑了,我如今连童子试都尚且未通过,哪里敢想那些,庶吉士更是万万不敢想的。”
全国这么多人才,能够成为庶吉士的有几人?这几人又有几个是农家出身?那些官宦世家的子弟才更有机会成为庶吉士的。
陆泰宁摆了摆手,正色说:“晗生,我虚长你几岁,便有话直说了,这能不能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一回事了,我祖父常对我说‘眼界开阔,才能够见识更多的东西’这才让我在取得秀才资格之后,不再困于一地求学,而是游学至今了。”
听了这一席话,晗生只觉得醍醐灌顶,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顿时真心的拱手说着:“多谢陆少爷的教导。”
“哎,你也别总是叫我陆少爷了,既然我如今也在得贤书院求学,又虚长你几岁,叫我一声泰宁兄便是了。”
又对旁边一只安静聆听的张沁儿说:“你也可以唤我泰宁哥哥。”
张沁儿眼睛微微瞪大,心想真是不交谈不知道,眼前这人倒也不是很高冷啊,只是叫他泰宁哥哥……张沁儿却抿嘴笑了起来。
这时杨氏从外面进来了,她端着几碗豆腐脑,这是早上做的,本来是想给晗生他们进屋吃的,这会儿去厨房泡茶的时候,却发现家里没有拿得出手的茶叶,还不如给陆少爷端一碗豆腐脑好了。
这自己做出来的豆腐脑色泽白嫩,口感滑腻,加上白糖之后,很是美味可口。
“陆少爷,这是自家做的豆腐脑,还热乎着呢,也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经过交谈之后,屋内的氛围已经快活了几分,陆泰宁也笑着说:“我走南闯北并不忌口,这豆腐脑正是我喜欢的小食。”
杨氏一听,才稍微放心,先给了陆泰宁一碗,然后才给了晗生和张沁儿的。
白嫩的豆腐脑被盛在灰色的陶器中,显得越发白嫩了,陆泰宁在见到这般陶碗时,略有些不适,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