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格鲁达他们谈及此事,都觉得不可思议。朕已当着他们的面传令下去,务必寻找到乌尔西的踪迹。可是……”肖璎没再说下去,望了望莫瑶。 莫瑶被他望得不好意思,心想这事和我难道有关系,讷讷地道:“皇上这样望着臣妾,倒叫臣妾心虚了。可是,臣妾也实在不知道这乌尔西的去向啊。” “哈哈,瞧把你吓的,瑶儿你自然不知道,可是,有人知道。朕问你,你身边那个名叫玲珑的宫人,可有什么异常?” 莫瑶一阵心惊,难道这事与玲珑有关?想起玲珑的伤势,和恍惚的神情,的确是经历了什么事,莫非……她想起乌尔西面对桑吉娅时的淫笑,心中不寒而栗。 “昨夜的篝火宴会进行到一半,信王突然跟臣妾说,玲珑去酒库取酒的时候摔伤了,他已将玲珑送回臣妾的帐内休息。宴会结束,臣妾回营,自然就见到了玲珑。可是,臣妾却觉得她的样子并不像是摔伤。” “哦?”肖璎眉毛一挑,显然是说到了紧要处。 “她虽洗梳整理过了,可嘴角有伤,脸上的指印亦清晰可辨。臣妾也曾询问于她,可她神情恍惚,像是受到了惊吓。臣妾心中不忍,便没有继续追问。” “可惜了一个挺好的丫头。乌尔西的确太不像话,自己的侍妾换了一拨又一拨,犹嫌不足,朕还在场呢,他就如此胡来。”肖璎愤怒的并不是乌尔西的胡来,而是乌尔西在他的地盘上胡来。 莫瑶却越听越心惊:“皇上,您是说玲珑她……” “嗯,被乌尔西侵犯了,还好,珞儿撞见,救了她。今天一大早,珞儿和麦将军就在朕的御帐前守着,等朕起床汇报呢。” 侵犯!这个词在古代,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如果说之前天宸帝曾经对玲珑有过想法的话,如今再也不会动那样的念头。 莫瑶心中一阵难受,她终于知道玲珑为何那样恍惚。被侵犯,而且还让自己喜欢的人撞见。多么可怜的寇玲珑。 她并不知道寇玲珑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在那个年代里,贞操观念并没有那么重,玲珑的恍惚更多来自于惊吓,她已经在心中将肖珞视作自己最坚强的守护神,却并没有想过自己在他面前被凌辱是多么难堪。 莫瑶长叹一声道:“臣妾心中难受,玲珑与我始于患难之时,无法想象她遭此劫难。” 忽又觉得事情尚未说完,还有好多地方不明,问肖璎道:“既是信王救了玲珑,乌尔西如何又消失了?” 肖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聪明如你,难道还没想明白?” “啊……”莫瑶惊呼出口,如是这般,信王可真是把祸闯大了。 “麦将军做事还是很干净的。”肖璎含蓄地说。 莫瑶明白他的意思,又问道:“可皇上打算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呢?”想起那些依着皇上的命令,在积极地四处寻找着乌尔西踪迹的将士们,必定是白辛苦一场,莫瑶的心里五味杂陈。这便是朝政,便是连自己人也未必说真话,一切都是为了朝廷的需要。 肖璎抚着额头道:“本想问问珞儿为何如此冲动,可朕总觉得他近来闷闷不乐,难道是没将王妃一起带出来之故?” “皇上自己眷顾着我们,便总也觉得王爷一定是舍不下王妃了。”莫瑶捂嘴取笑。 肖璎被莫瑶的轻松感染,也舒展愁眉,笑了起来:“瑶儿大胆,竟敢取笑朕。” “臣妾哪敢。”莫瑶撒娇地扭了一下身子,继续道,“皇上是不是也曾经觉得玲珑甚好?” 肖璎有一瞬间的尴尬,在莫瑶身上拧了一巴:“还说不取笑,跟朕提这个。” 莫瑶痴痴地笑,躲闪着说道:“信王认识玲珑可比皇上早,难道就不许他也觉得玲珑好?” 此话倒激发了肖璎的回忆,他想起数日前呼兰山庄的那一幕,如此前后一对接,大致便有点眉目了。“原来如此,这么说,前几日在呼兰山庄与珞儿幽会的只怕便是玲珑了。” 莫瑶却摇摇头:“臣妾信得过玲珑,当初信王娶亲之前,曾经想讨了玲珑去,她都未曾答应,何苦要如今再来深夜幽会。想必是凑巧碰上的罢了。” “想不到啊,朕那个在旁人看来潇洒不羁的弟弟,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