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叶这一大家子中,家里最为有钱的还属陈庭的这个堂弟陈树峰。
陈家祖上有一处老宅子,在湖南乡下。是陈叶曾祖父居住的地方。后来曾祖父去世之后,这家老宅子原本是应该由他的两个孙子共同继承的。可是,陈树峰却独自一个人霸占了整栋宅子,ī自将古宅卖了之后,卖了近百万的价钱之后,并没有将陈叶一家应得的财产给他们。
而有了变卖古宅的钱财,陈树峰也就在同族面前显得富贵有钱了一些。陈树峰每次走访亲戚,都要穿得西装革履,炫耀自己,为人极其势力。
不过,他这次似乎走了远路而来,原本锃亮的鞋子上还沾了不少的泥土。
陈树峰向着房里走了进来,一双眼睛便在陈叶家已经有些老旧的房子里打看了起来,嘴里隐隐滑过几丝不屑嘲讽之
“我说,老庭啊。你们家这个破房子也该装修装修了吧,你看看这天uā板都脱落了那么多可是真够旧的啊”
陈树峰比陈庭iǎ,按理应该管陈父叫一声堂哥才对。但是陈树峰张口闭口直呼陈父的名字,还不断对着陈叶家指指点点。
“电视机也该换了,还用七八年前那台14寸的黑白电视啊,你们太土了吧,现在已经流行48寸的等离子液晶电视了,能看3D电视呢。我们家就有一台!”
陈树峰一边说着,一边旁人无人的往前走去了,径直便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沾上了泥土的皮鞋,将陈母刚才拖干净的地板又踩脏了,留下了一连串的鞋印。
“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这些年的经济状况,不帮忙不说,还在这儿指指点点,势利!”
在房间里听到外面动静的陈叶轻轻打开了房的一道缝隙,向着外面看了起来。当看到那浑身肠,一脸趾高气昂的叔叔陈树峰时,顿时不由得在心里暗骂道。
陈树峰身材较胖,整个人往那沙发上一坐,立即便将整张宽大的沙发给霸占了,颇有种喧宾夺主的意思。而陈叶的父亲见状,只能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来,树蜂,喝口茶。”
虽然陈树峰态度傲慢,但是陈家却不会失了礼数。陈母将一杯泡好的热茶端了上来,放在了陈树峰面前的桌子上。
看了看陈树峰那两只横架在桌子上的,沾满泥土的皮鞋,饶是陈母子温和,也不由得lù;出了几分厌恶之
“老庭啊。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说一下你出事时候医费的事情。”
陈树峰也不客套,开见山的就向着陈父道。
“那次你出车祸之后,原本医费应该由jiā警队出的,可惜那些个当官的,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随随便便几千块钱就打发了你刚开始的时候,我见你遭遇大难,不好跟你直说,这些年,你们家的情况也好转了起来,那个帐咱们是不是也该结了?”
上次陈庭出车祸的时候,确实是拿了陈树峰三四万块钱。不过,当初说好了,是说拿那些变卖古宅的钱补偿陈庭家的。怎么现在一下子改口了?
陈庭知道自己这个堂弟今天来,肯定没什么好事,顿时一下子急了。这急急忙忙的,让他往哪儿那么多钱去啊?
陈庭顿时结结巴巴道:
“这个树蜂啊,当时确实是拿了你三万多块钱,可是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而且自从我uǐ瘸了以后,家里早就入不敷出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啊”
陈庭为人老实,根本不擅长跟别人争辩。而陈树峰正是看到陈庭这一点,才屡屡进行欺凌。
陈树峰伸出手去,将陈母刚刚端上的那杯茶端了过来,凑在嘴里吹了几口气,立即便仰头灌了一口。
“呸!”
陈树峰灌了一口茶之后,立即便突然吐了出来。滚烫的茶水还有不少喷在了陈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