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太立即争先恐后地告诉他缘故,末了还说,“这要不是咱们两家得势了。他能答应把锦鲤嫁黄瓜?咋前两年没见来说哩?”
青木不赞同地说道:“娘,三顺不是那踩低捧高的人。”
郑老太太瞪眼道:“哪个说他踩低捧高了?他那点心思瞒得了谁,不就是怕泥鳅惦记小葱,到头来等一场空,才趁他上京赶考的时候把亲事定下了。要不然。等泥鳅回来那几天都等不及?”
郑青木哑然。
郑氏皱眉道:“娘,这事都过了,不要再提了。回头被人听见。又惹是非。黄瓜的事先这样吧,娘跟爹再想想,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关系到儿女一辈子,总要考虑周全些。娘刚才不还说刘家,等泥鳅回来那几天都等不及么,那娘就不要跟他家一样糊涂。多给黄瓜些日子想这事吧!”
她想先缓缓,慢慢地再筹划。
刘氏急忙道:“对,先这样。”
可怜她作为黄瓜的娘。还没小姑说话有分量,婆婆犟起来不认人的,连青木的话都不听。
板栗眼珠转了转。俯身在外婆耳边轻声道:“外婆,不答应怕是不成哩,黄瓜跟锦鲤,他们——”他想用一个含蓄又易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偏想不出,于是顺口胡诌道——“他们都圆房了哩!”
郑老太太惊得面无人色,失声叫道:“这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郑氏等人闻声都望过来,不知板栗对她说了什么,让她这样吃惊。
板栗继续耳语道:“当然是真的!那年上京之前的事。不然的话,锦鲤能放狠话,说嫁不成黄瓜就剪了头发做姑子么?”
郑老太太听后心惊胆战。
之前听说锦鲤要做姑子,她并不在意,觉得不过是小孩子跟爹娘闹别扭罢了,等嫁了人就好了,可眼下不同了,这事跟孙子大有干系了。
她面色阴晴不定,引得众人好奇不已,纷纷问:“出了啥事?板栗,你跟外婆说了啥话?”
板栗忙无事人一样笑道:“没事!我就是劝外婆。”暗地里用手捣了郑老太太一下,低头再耳语道,“外婆,这事可不能让人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连外公都不能说——外公那嘴不牢靠。”
郑老太太惊醒过来,“嗯嗯”连声,又对众人挤出一丝笑道:“没事。”
那模样哪像没事,分明就是有事。
板栗跟着解释道:“我就跟外婆说,照我娘说的,这事先缓缓。也让大家伙再好好商议,再好好想想。”
又故意绕到郑老太太身后,装模作样地帮她捶肩,嘴里劝道:“外婆,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操这些闲心干啥?黄瓜娶谁,由得舅舅和舅母烦神。你跟外公累了一辈子,只要享清福就成了。”
令众人惊讶的是,这一回,郑老太太居然没有出声反驳,只是面色有些木然,呆呆的。
郑长河觉得外孙给老婆子灌了**汤,她很不对劲,问道:“他娘,你咋又变卦了哩?”
板栗急忙又打岔道:“外婆哪那么容易变卦?这不是说先缓缓么!外公,你们也关心关心我好不好?你外孙定亲了哩!”
郑长河惊喜地问:“这是真的?”
他并不知道这事,张槐先派的人来只跟青木说了,郑氏等人刚才过来,茶还没喝一口呢,就顾着说黄瓜和锦鲤的事去了,因此,他和郑老太太都还不知道。
板栗笑道:“外婆刚才听了,也跟你问一样的话。”
他也不想想,郑老太太当时大惊失色,郑长河这会儿可是喜上眉梢,两者根本不能等同。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