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大吃。
玉米蹲在旁边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担任大厨的是个农夫模样的瘦小汉子。尴尬地笑道:“那狗……肥的很,属下觉得扔了可惜,我就……呵呵!高大人瞧。可不是一锅好肉?瞧,张少爷也爱吃呢。我烧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等着。刚烧好,他就盛了一碗。”
高凡见小苞谷果然吃狗肉吃得特别香,暗觉怪异。
他觉得这孩子是在赌气,然他心里正有事,再者觉得张家除了玉米外,老小都仇视他。小苞谷也不例外,因此也懒得去俯就哄劝,就没吭声。
当下。众人坐的坐,蹲的蹲,一起吃饭。
这狗肉实在香。虽然时令还没到寒冬腊月,但这深山峡谷里也很阴寒,晚上围在一处吃热腾腾、香喷喷的狗肉,真个赛神仙。
玉米没吃,他终究不忍心。
在他看来,小苞谷吃狗肉,纯粹是伤心过度,有些失常了;他可不能跟着吃,不然弟弟会更难过的。
高凡却不管,他连续奔波几日,很是疲累,因此吃了不少;那些汉子就更不用说了,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了下去,一盆肉很快就见底了。
不过,大伙儿不停用筷子翻抄那盆肉,渐渐觉得不对。
一人问道:“老牛,这狗肉你没烧好,有些腥。”
另一人点头道:“刚开始馋,吃着还好。吃多了,就觉得有些腥骚,还有点……臭味!老牛,你是不是没洗干净?”
农夫大厨道:“胡说!怎么会没洗干净呢?那样大一湖水,洗几块肉还洗不干净,你埋汰我呢!”
这峡谷是高凡经营好久的一个联络地,地里位置隐蔽不说,峡谷东头有一个天然大山塘,用水很方便。
不但如此,多年经营,其他准备也都很充分。
米粮就不说了,洞里存了许多;另外,为了避免火光和浓烟被人发现踪迹,洞里还存了许多木炭,煮食烧水都用炭;再有,每个石洞前都搭建了木棚,四周种了许多爬藤,爬满了棚顶。就算是晚上点了灯火,若是不走进谷中,从远处和崖壁上面是看不见谷底灯光的,他们都试过了。
且说眼前,高凡听了众人所说,也搛了一块肉闻了闻,道:“味道是有些不对……”
小苞谷刚好吃完,放下碗,摸着肚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撒了一泡尿倒在里面。”
众人听了,先是张大嘴巴,接着立即闭上嘴,咬紧牙关。
农夫大厨则惊叫道:“你什么时候倒的?”
小苞谷道:“我先盛了一碗肉起来。我就把尿倒了进去。”
高凡呆滞了一瞬,腮帮子鼓了鼓,竭力把从喉管里翻腾上来的狗肉香味儿给压下去,淡笑道:“没关系。童子尿可是好东西。这狗肉吃了容易上火,加些童子尿才好。”
众人一想也是,都松了口气。
把人家孩子的狗杀了,总得让他出口气吧!
谁知小苞谷指着锅底浓稠的汤汁和肉又道:“我还加了一泡屎在锅底。喏,就是这黑黑的,跟酱一样的东西,都拌开了……”
话未说完,汉子们都用手捂着嘴,连滚带爬地扑向洞外。
跟着,各种呕吐、呜哇、咳嗽的声音在峡谷内响起,伴着香中带酸的狗肉味,飘散在谷底。
高凡根本来不及冲出去,直接在洞壁一角就吐了个昏天黑地。手撑着石壁,直不起腰来。
当中间就剩下玉米和小苞谷兄弟俩,和一堆散乱的盆子碗筷。
玉米就着昏黄的烛火望向那盆所剩无几的狗肉,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