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意外夺去了她的母亲,也让她的父亲成了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
为了父亲,她毅然放弃了钟爱的伸展台;为了公司,她把自己变成一个眼里只有工作的工作狂。
遇上同为模特儿公司经营者的石旭霖,曲沄霓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懂她的人。
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她天真的一厢情愿,不过就是石旭霖眼中的一个笑话而已。
“沄霓,不要这样逼自己。况且,你这样一触即发的像颗地雷,要大家怎么工作呢?”
关沁湄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打破了那骇人的尴尬气氛,劝着曲沄霓。
听到关沁湄的话,曲沄霓压住了差点冲口而出的怒吼。她睨了关沁湄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的走出彩排会场。
地雷?她有那么可怕吗?难道石旭霖说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母夜叉,还真没有冤枉她?
曲沄霓看着中庭的喷水池,所有烦闷的心绪倏地一拥而上。
她好气自己为什么把石旭霖的话记得一清二楚!为什么就是不能不去在意那怎么听都像是恶意中伤的话。
“沄霓,你该让自己放松一下了。大后天不是你生日吗?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如何?”
担心曲沄霓的关沁湄追了出来,安慰着她。
“沁湄,谢谢你。我没事,我那一天已经有约会了。”
曲沄霓真的很感谢这个助理兼好友如此贴心的为她着想,但是,现在的她哪还有心情去为即将要长一岁庆祝呀。
“你有没有约会我会不知道?为了那一天,你不是把原本的公事都排开了?不要逞强了。”
关沁湄怎么会不知道,原本曲沄霓为了与石旭霖共度生日,而排开了所有的公事,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还有约会。
“沁湄,这边交给你了,我要去看我爸。”
曲沄霓避开了关沁湄担心的眼神。
她怎会不希望有人陪她过生日?但是,却又矛盾的害怕那样的温暖会让她恐惧孤单。
她不想要依赖任何人。因为她曾经依赖的父母在那场意外中被无情的夺走了,她曾经依赖的石旭霖,又是那样的背叛了她。
对曲沄霓来说,依赖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是她的心伤。
支开了看护,曲沄霓坐在父亲床畔,牵着父亲的手强颜欢笑。
看着父亲毫无反应的面容,曲沄霓的心好酸。
“爸,我跟旭霖分手了。我们大吵了一架。或许,我真的不适合谈恋爱吧。我还记得爸你常说,我对事情有时候太过执着:或许,除了那份执着,我还多了一厢情愿吧。”
趴在病床畔,曲沄霓像个三岁孩子般,跌倒了就赖在地上等着人抱她起来,等着那个抱她的人能温柔的抚平她的伤口。
不知道她自言自语了多久,一直到她含着泪让看护从梦中唤醒,她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低头看时间,曲沄霓倏然慌了起来!她翻找着皮包,却怎么也找不到应该挂在她包包外的小熊。
她心急如焚的回想所有可能遗漏的地方,倏地,她想起了可能是掉在早上彩排的会场里了。
她急惶惶的冲上了车,往会场的饭店急驶而去,就怕明天一早舞台施工人员把她的小熊当成垃圾给丢了。
走进会场,辜昊珉看看四周,还算满意大后天要举办晚会的这个场地。
蓦然,他在地上的一堆废弃物堆里瞥见了一个灰灰脏脏、跟手掌差下多大的一只快没有毛的熊吊饰。
拾起了那只被遗弃的小熊,辜昊珉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看得出来这个吊饰上有针线缝补过的痕迹,怎么也不可能被人当成废弃物丢在这。
一时,他玩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