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的寿命,为了避免被人在街头追杀,李畅打消了这个主意,何况李畅同学历来就是一个好孩子,除了撒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言,他基本上不做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的事情。 上学的时候,王绢果然把她母亲的戒指‘借’了出来,当李畅从王绢手里接过曾经充满幻想的戒指时,已经提不起多大兴趣了。 “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一句谢字也不会讲吗?” “谢谢。”声音比蚊子还要小。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下午的第一节课是最讨厌的数学课,上课的是最讨厌的数学老师,那一整黑板的公式板书,就像古朴难懂的经文。从老师嘴里念叨出来的公式推导过程,比和尚的诵经还催人入睡。 数学课实在是太沉闷了,李畅突然觉得应该给老师开一点点小玩笑。午休的时候,他从粉笔盒里拿出一截粉笔,然后假装趴在书桌上睡午觉,用一本书从格子里抽出来小半截作为托盘,粉笔就放在书里,李畅估计了一下上课的时间,在上课前半个小时实施这个阴谋。 十分钟后,李畅从讲台上绕了一下,把粉笔放进了盒子的最上方,最容易拿到的地方。嘿嘿,他想像着正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的老师,突然发现那些板书的公式突然消失了,脸上应该是什么表情。 “想什么呢?你流口水了。”王绢碰了他一下胳膊,把他再一次从YY中惊醒过来。李畅赶忙用衣袖擦掉口水,趴在桌子上,准备利用最后的三十多分钟美美地睡一觉。 数学课老师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姓曾,他觉得高三五班是他最难教的一个班级。上课铃声一响,曾老师踏着铃声准时出现在讲台上,他先清了清嗓子,然后说:“今天考试。” 考试!?同学们面面相觑。总是考试考试,数学课的考试最多了,老师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用考试来代替教学。以前都会提前打个招呼的,今天怎么玩突然袭击了。 最沮丧的莫过于李畅了,刚准备好的陷阱,就因为一场考试完全泡汤了,考试的时候,老师不可能在黑板上写字了。 什么也不要想了,安心做卷子吧,李畅打开数学卷子,先从头到尾扫了一眼,题目好像不太难,也许能落个7,80分?这比起以前每次都是在及格上下晃悠的成绩,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虽然这个异能是鸡肋异能,不过,通过这种练习,自己不能够集中注意力的毛病改善了许多,上课的效率也有了很大提高,以前难懂的课程现在好像也不觉得太难了。自学的时候,理解力也有了很大的进步,以前拉下的一些功课也逐渐补了回来。失之东耦,收之桑榆。有得必有一失吧。李畅安慰自己。 张晓健打开卷子,头已经大了,做了几道填空题,随随便便地划了勾和叉后,就开始东张西望。 “孙坚,孙坚。”张晓健小声地喊着同桌,并用肘子撞了孙坚一下。孙坚明白这个暗号,把做好的卷子偷偷地往张晓健这边挪了挪。 曾老师早就在注意这一对活宝,哼哼,想在一个以精确作为座右铭的精细人面前作弊,真是痴心妄想,他顺手抓起一只粉笔,以久经沙场练就的百发百中的神箭手功夫,朝着张晓健的脑门扔去。 无巧不巧,曾老师拿的粉笔正是李畅制作的复制品,曾老师拿起粉笔的时间也正好是粉笔将要消失的时间,两个巧合叠加在一起后,曾老师就发现这颗百发百中的粉笔子弹在出手的一瞬间,消失了,不见了,飞走了。 曾老师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多年做习惯的动作已经形成了本能,根本不可能失误的。可是,粉笔明明没有在张晓健的脑门上出现,甚至连空中的那道美丽的弧线都没有出现。也就是说,粉笔没有出手。没有出手,但是它到哪里去了呢? 已习惯于逻辑推理的数学老师,开动他发亮的大脑,仔细地回忆着每一个细节,然后运用逻辑推理的方式,想得出这个难题的答案。 此时的李畅一心埋头在题海中,早就忘记了自己的杰作。直到下课铃响的时候,李畅去交答卷,还听见曾老师在喃喃自语:“不对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