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朱总万一怪罪起来…… 李畅和朱珠走到公司大门的时候,接待小姐急忙冲到朱珠的面前:“朱总。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位先生……” — “小周。你来得正好,这位是帝王珠宝的董事长李畅先生。你让人把他的办公室好好收拾一下。” “董……董事长好。朱总。按您的吩咐,每天都收拾的。是,我马上叫人再收拾一下。” 薰事长?据说有五年没有露面的董事长?接待小姐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在一个优雅宁静的咖啡吧里,李畅和朱珠面对面而坐,朱珠似乎有说不完地话,这五年的经历,生活中地种种细节,快乐和痛苦,思念与等待,她好像要一股脑儿全倒出来。她像一只唧唧喳喳的小鸟,在李畅这棵沉稳的大树面前快乐地歌唱着。 李畅却看出了朱珠心里的恐惧,那是一种不真实感造成地恐惧,她害怕自己一停下来,李畅就飞走了,不见了,就像梦里一般,总是抓不住那份真实。苏醒过来,却发现梦中说的话全都不记得了。 这个傻姑娘,李畅感激而又爱怜地看着朱珠,在自己完好无损的时候,她却躲避着,隐藏着,把思念深深地埋藏起来。可是当自己昏迷之后,为了守着一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或者永远也不可能醒来的梦,毅然决然地来到冲虚观,陪伴着自己,守着一份无望的未来,守着一个四肢动也不能动,比死人只是多了口呼吸的活死人,一个有可能再也不能给她任何承诺地植物人。 往日温柔寡言地女孩,此刻碎碎叨叨地说着过去地事情,妩媚的脸上多了几分干练和憔悴,李畅静静地听着朱珠地絮叨,温柔地看着她。 朱珠突然停了下来,紧紧地抓住了李畅的手,晶莹美丽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李畅的皮肤:“李畅,你,你不会再走了吧。”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李畅反转手,握住了朱珠的小手,轻轻地紧了紧,好像用这个动作表示着内心的誓言。 “这个地方我常来,每次不高兴的时候,或者高兴的时候,我都会来。喝着咖啡,听着伤感的音乐,回忆着以前的事情,自我修补着受伤的肌肤,修复着我的面具。每次走出这个咖啡馆的大门时,我都会展示出我最美丽的一面,精神抖擞地冲进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我的伤感和软弱只在这个地方才存在,只为了你而存在。” 李畅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推到朱珠的面前:“送给你的。” 朱珠喜悦地看了李畅一眼,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一对漂亮的耳环静静地躺在那里。 “真漂亮。”朱珠把耳环放在手心里,静静地端详着,品鉴着。然后又有点沮丧地说:“我从来没有戴过耳环。” “没关系,很好戴的。我来帮你。”李畅从朱珠手心里取过耳环,几乎凑到了朱珠的脸颊旁,把耳环在朱珠的柔软小巧的耳垂上轻轻一压,就穿了过去。朱珠感觉到热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颊上,小脸如火烧火燎地滚烫,李畅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朱珠已经是满脸通红。 “不要取下来。这对耳环能保你一生平安。”李畅轻声说。 “我不会取的,永远也不会取下来,我一辈子都要带着它。”朱珠眼波流转地呢喃道。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换走了两人面前的残杯,重新给他们端来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曹姐,你坐吧。这是李畅。”朱珠站起身,把女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对李畅说:“曹姐是这个咖啡馆的老板,每次来我都是坐在这个位子,她一直给我留着。” “朱珠,每次见你都是一个人,今天破天荒见你带了位先生过来,我就在想,是不是你经常念叨的那个男人。李先生,请原谅我的好奇。我真的想看看朱珠等待了两年的男人长得什么样。” 李畅笑道:“很普通的一个人。” 曹姐仔细地看了一眼李畅,摇摇头:“说实话,我这个咖啡馆开了十几年,也算阅人无数。不过,我却看不透你。你看起来很年轻,却给人一种很沧桑很孤独的感觉。似乎你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