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才是十数日前,怎么可能就有了身孕?
高步青凭着自己多年精湛的医术,知道自己所诊断的结果不会有误,而宫闱间传来这样的丑事,又岂是自己能够沾惹的?
高步青再三斟酌,最终还是亲口在皇上面前吐露了实情。
皇上勃然大怒,立即将惠婕妤召至自己面前,捏住她的喉咙,要她说实话,否则非要将她大卸八块。
而惠婕妤却讲出了石破天惊之语,说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无中生有,他意欲染指于臣妾,臣妾不从,他才出言诬蔑臣妾的,皇上如若不信,可是叫其他的御医上来为臣妾把脉诊断……”
而这时的高步青已经如跌冰窖一般,他看见惠婕妤面色如纸,冷汗淋漓,口唇青紫,便知道,惠婕妤来皇上宫殿之前,已经服下了堕胎药,如今别的御医仅从脉象上来看,自然是已无受孕征兆,所以,所以自己个的罪名算是落实了……
可是这一切任凭高步青解释也已无用,所幸皇上看在高步青多年勤恳的份上,也不相信高步青就做出这等胆大妄为的事情,所以就让人将高步青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高步青拿出身上的金银,打点了牢里的狱卒,这才有人将信送了过来,并且送信的人还说,“闻老爷说了,叫高家的四少爷不得为自己求情,不得为自己走动……”
说到这里,杜若锦已经明白过来,高步青这是卷进了宫闱之斗去了,而他当时如果将这件事隐了下去,将来这件事被翻出来的时候,也是难逃一死,他选择当时向皇上吐露实情,也不过就是搏一搏,谁能聊到惠婕妤竟然会口吞堕胎药,做出这般凄厉而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只是,如若高步青所诊断的没有错,那么这惠婕妤到底是与谁有私情在先?
难道说是在大燕朝未将她送过来之前,就与人发生了私情?可是杜若锦知道,在女人进宫之时,一定会有人先查看女子是否为贞洁之人,惠婕妤到底是如何遮掩过去的?
杜若锦断定,惠婕妤在殇未朝定有其它熟识的人为她打点,那个人到底是谁?
至于高步青让人带话,叫高砚语不要为自己求情走动,也不过是怕拖累了高砚语,让他受牵连……
杜若锦还在怔忪间,不经意看见大夫人用期翼的眼神一直望着自己,心下又开始打起了小鼓,难道说……
果不其然,大夫人又扯住杜若锦的衣袖,眼圈红红得说道,“沉香,过去都是娘待你不好,你不要记恨娘,这一次就当是为了高家,为了墨言,求你救救老爷吧……”
杜若锦黛眉轻蹙,说道,“娘,不是我不肯救,只是,在这件事上,我怕难尽绵薄之力呀!”
大夫人似是慌了神,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在屋子里乱走动,说道,“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呀?老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你如果出了事,咱们这个家可怎么办?”说着,便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听见动静,张妈进来紧忙劝慰着大夫人。
杜若锦心乱如麻,一时也顾不得大夫人,反而问张妈,说道,“娘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老太爷吗?家里人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张妈嗫嚅道,“大夫人怕老太爷听了后经受不住,所以就没敢说,只是派人过去说老爷这几天都在宫里住着,不回来给他老人家请安了。其他的人,也没有说,能瞒得一时是一时吧。”
杜若锦暗叹,这种事能瞒得了多久?
与其从别人的嘴里听说此事,还不如现在宣布此事,大家齐心协力想个办法呢,大夫人已经没了主意了,而此事又不能耽搁,于是杜若锦对张妈说道,“张妈,你去通知家里人,就说一会到正厅商量件事,记得,此事万不可惊动了老太爷……”
张妈听了后,朝大夫人看了眼,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