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受不了。
“你可想好了!”夏凡只有最后这一句了。她不想讲一些大道理去说服谁,毕竟自己的路还要自己走。
第二天,夏凡一整天也未出门,与老爸闷在书房里,聊天,练字,然后彼此静静的各自看书。互相一抬眼便看见,想说话便聊上几句,任时间一分分过去,爷俩安逸得不像话,衬着墙上那句人生三愿:“吃得下饭,睡得着觉,笑得出来”,像是回到从前。
马阿姨先后进来几回,觉得真是父女啊,秉性习惯都一样。
第三天,夏凡陪着老爸去爬山,马阿姨说什么也不参加。于是爷俩各一身运动装,头戴遮阳帽,蛮有气势的开路而去。带了中午饭,秋高气爽,在山顶吹着小风,俯瞰邻景,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感。经过运动的缘故,感觉饭特别香,吃起来别有滋味。下山时,已是下午三点了。到家,马阿姨看着干干净净的饭盒,直问吃没吃饱,父女俩大笑。
第四天,夏凡坐在家楼下对面不知何时开的茶馆里,听着一位老先生用带点江浙口音的普通话在说三国演义,三三两两的客人中,大部分中老年人,就她最年轻,也只她一个笑得欢,跟个托儿似的,嘴角时而轻扬,时而大大的扯起,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让她笑成那样。
程琳琳赶过来,做了母亲的她举止沉稳了许多,也胖了不少。压抑着激动,挨过来,手掐着夏凡胳膊上的肉,掐得挺狠,她以这种方式传达想念的心情。
看到她来,夏凡乌黑通透的眸子一亮,片刻吡牙咧嘴,小声讨饶,“轻点,轻点。”
“掐死你,掐死你!”程琳琳恶狠狠的。好奇的问:“怎么一直笑啊,我觉得讲得很一般啊。”
“不觉得咱们中国话听着好亲切么?”
程琳琳一愣,眼神软下来,不知间松了手,在那边很孤单吧?
“怎么不把你家闺女带来给我玩玩?”
“扔给保姆了。你待的时间这样短,带她来,咱俩还能说上话吗?”程琳琳一副嫌弃的口吻,“我跟你说啊,养个孩子太不容易了,我家这个还特别爱哭,一天到晚的,嚎起来没完,我哥家的就――”突地打住。她的手机恰好响了,引得茶馆内的几道目光不满,程琳琳吐了下舌头,夏凡起身与她一起走出来。原本约好吃饭的,夏凡打算狠宰她一顿。
程琳琳接着电话,眉头皱起来,“开什么玩笑,有什么好见的,又不熟。”她挂断后,夏凡笑嘻嘻的问:“罗旭?”
“不是。”程琳琳一甩头,揽过夏凡的肩,恨不得靳死她。“走,吃饭去。”
坐进十人台的包房,夏凡觉得俩人有点浪费,尤其看到程琳琳对着服务员不停的点着菜,瞠目结舌:“喂,不带这么奢侈的,有钱就可以这么夸张吗?”她这两天,可怜的胃一直呈饱和状态。
“你要是经常回来,我至于这样么。”
夏凡摸摸鼻子不吱声了。
程琳琳的手机又响,她接听,脸色又沉下来,“你昏头了?”按了电话,目光惴惴看向夏凡,“我嫂子过来了。”被她家死罗旭送过来了。
夏凡愣了下,“好啊,那就一起吧,反正点了这么多。”
“她说想见见你。”
“那就见见吧,”夏凡不以为许的笑,“我没关系的。”
出于礼貌,夏凡与程琳琳站门口等着,罗旭一出现,程琳琳眼里立即奔过去,双目喷火,“汉奸!”
罗旭喊冤,“别冤枉汉奸,人家图的是钱,我这啥都不图啊。”
程琳琳真有点恼了,看也不看后面的人,将罗旭拽一边,咬牙切齿:“你带她来干吗?来干吗?”
“你说她过来找我,我能怎么说?”罗旭郁闷,看在程凯文那方面,他能摆什么立场吧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