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尤簌瞬间关掉了手机。
“你写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蒋驰期低头问。
尤簌整个像被闷进水缸里没法喘气,她别过脸,吐出两个字,“…敬业。”
什么狗屁不通的借口,尤簌自己都觉得着说法讲不通。
蒋驰期只是扯了下唇,没继续这个话题。
他勾着板凳腿散漫地坐到封楚瑜刚才的位置,长腿在桌下显得逼仄。
在门口那时候,他看着这姑娘快被他吓跑了,没再追问她。
现在已经进了狼窝,不怕再跑,于是直接坐到她对面。
“问你个事儿。”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他这么对着坐,尤簌也不敢跑,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特烦我?”
蒋驰期没觉得问出这种话直白过头,他眼神平淡得吓人。
尤簌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你晕车?”
也就这一个可能了吧。
“不晕的。”
被他这么盯着,尤簌一时间也不敢撒谎。
“那为什么不乐意跟我一块儿走?”
这话题是没完了,尤簌攥了攥手中的纸巾,“因为我……”
因为我有帅哥恐怖症?
这么说,他肯定会顺竿爬。
尤簌转了个弯:“因为我自卑。”
真的自卑,看见帅哥走在路上她都不敢直接上去亲。
尤簌又追着点了遍头。
蒋驰期从鼻腔呲出一声,
“你自卑地拒绝了我的邀请,自卑地骗了我一路,自卑地不加我微信?”
“……对。”尤簌咬牙确认,“因为我不配。”
谁都能听出来是调侃。
蒋驰期薄薄的眼皮掀着,看她的细微动作。
空气寂静了一会。
良久,尤簌才听见蒋驰期淡声,
“行,”
反正是没一句真话。
蒋驰期垂眼踢开凳子,走出了书房。
不知怎么地,尤簌总感觉他心情更差了。
客厅。
封楚瑜还没欣赏完他表哥的车钥匙,就被人拎着脖子扔进书房。
偏偏血脉压制没办法反抗,他缩缩脖子只得可怜巴巴地看着尤簌。
尤簌本人也被蒋驰期的坏脾气吓的不轻。
她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争取早点讲完,早点离开这个是非地。
……
两小时的课程很快结束,虽然封楚瑜能适应尤簌的授课方式,但终究还是比不学习要痛苦。
他身心俱疲地走出书房,开门看见蒋驰期坐在沙发上,下意识愣了一刻,“哥,你怎么还在这?”
“不是说有个——”
封楚瑜的话被一个冷淡的眼神制止。
尤簌看见蒋驰期也挺怵的,她拽着肩包带,临走时不知道要不要给他打个招呼。
她下意识瞄了蒋驰期一眼,对方也恰好在看她,对视了两秒,是他先挪开眼。
“显着你了?”这话是对封楚瑜说的。
“不说就不说,你瞪我干什么……”
封楚瑜又跟过去,抓他表哥的衣服,谄媚道,
“哥,我们商量商量,等你不用车的时候能不能借我开两天?我保证不跟我妈说!”
“你有驾照么,不借。”
“那你开,带我坐坐呗!”隔靴搔痒也行。
“我闲的给你当司机?”
俩兄弟聊日常,她也不该久留。
尤簌睫毛微颤,“那个,我还要去赶地铁,你们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