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算不算是给他面子,Chocolate像是听懂似的抬起双脚放他腿上示好。
不甘愿无缘无故被她占了便宜,他用双手环住狗狗脖子,给它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笑说:
“猪头先生是你主人——驴蛋小姐邀请来的,想必你一定很欢迎吧!”
“什么嘛!不要在我的‘小神犬’面前破坏我的形象。”芯美笑得合不拢嘴,从没有人这么戏谑她;不过,以她迷迷糊糊的傻大姐个性,倒也合适这样的称呼。
“我哪有破坏你形象?”他放开狗狗站起身,故作无辜地状。“猪头先生配驴蛋小姐,天生宝一对耶,有什么不好?”
“蠢毙了!谁跟你天生宝一对啊?”芯美还是克制不住笑筋。“又不是三○年代的电影。”
“不然怎么说?”
“嗯,这个嘛——”想了几秒,她说:“应该叫‘天鹅公主与猪头先生’比较贴切。”
他恶心的“恶”还未出口,就被Chocolate的汪汪声打断了。朝门边的它望过去,它正一跳一跳地对着鞋柜顶端猛吠。直到芯美斥了一声:“Chocolate,你欠揍喔!”它才不情愿地蜷起腿趴下,将头枕在上面,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看着沙发上的两人。
“它怎么了啊?是不是我们冷落了它?”他帮忙把茶具摆好,热水壶扶正。
“大概是不满意它的新伙伴吧。”
顺着芯美的手势看过去,他发现鞋柜上多了只站着的KITTY娃娃。
“今早在地摊买的,”她无奈地笑道:“回来后摆在那儿,Chocolate就对她叫个不停。”
“哈!”他觉得挺有趣的。“我知道狗跟猫本来就是死对头,可是KITTY长得猫不像猫的,怎么Chocolate也看她不顺眼?”
“谁知道?争宠吧!”芯美耸耸肩,按下开关,开始煮开水。
趁着煮开水的空档,他说想看看她的伤势。
觉得在一个大男人面前把长裙撩到膝盖上乱难为情的,芯美索性回房换了件白色T-shirt和热裤。
见她如此装扮,简单、却也性感绝顶,他努力不让眼中的异样光芒太过明显。刻意将视线锁在她的膝盖上,原本那块瘀青已经消了一大半,只剩浅浅的颜色,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元硬币大小的痂。
“嗯,复原情形良好。”他的口吻,听起来就像医生般专业。
“对呀,几乎不痛了,就是痒——无敌痒、超级痒、惊天动地的痒。”
“惊天动地?”他头一次听到如此的形容。
“惊天地泣鬼神。”兴之所致,她又胡扯起来。“有时候痒到受不了,还想干脆把上头那块痂硬剥下来呢。”
“小姐啊,求求你,听来挺吓人的!”他赶忙制止她。“千万使不得啊,你要真这么做,一定会弄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顿了顿,他遂起身。“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箱。”
“拿药箱干嘛?”她不解他的用意。
“还能干嘛?难道要玩吗?当然是帮你擦药啊!”
“擦药?!”她瞟了瞟膝盖。“都快好了还擦什么药?”
“傻瓜,”他回头白了她一眼,“快好也是还没完全好啊!”
“喔。”芯美想想,用棉花棒沾药涂涂伤口,或许也能止痒,便没再啰啰嗦嗦地阻止他。
一会儿,他提着药箱坐回她身旁。
“还痛吗?”他擦药的动作较上次熟练多了。
“不痛了,好舒服。”她抬起头,以一种天真的表情看他。
“好舒服?!”他难以实信地笑笑,打趣道:“你皮在痒喔,这样还好舒服?”
“嘻,你说对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