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
“不用说,”我说,“肯定是怕这事抖出来的那些人指使赌徒杀人的。”
“那我的仇算是报了还是没报啊?”吴祥苦着脸说,“他们还会不会拆我的房子?”
王刚父子的命运改变了,那本来应该进监狱的那些人会不会也因为这改变而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一时语塞,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听见我的蓝屏小手机发出悦耳的十六和弦的音乐。
打开一看,我连忙接了,问:“喂?”
那边说:“马力术马兄弟吗?我是倪大。”
原来是那个做记者的倪大,我笑着说:“大记者,你现在还好吗?”
“不行啊,”倪大说,“最近没什么大新闻,我每天光折腾老片子做娱乐版的怀旧撑版面。”
我说:“你别瞧不起老片子,他们生命力都强着呢,《还珠格格》都过了多少年了,最近尔康不是又红了嘛。”
“但愿吧,咱不提这个,言归正传。”倪大说,“马力术,你今天是不是去过朝阳小区?”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这一阵拆迁死人案闹得轰轰烈烈,今天王刚父子又猝死,作为一个记者,我当然要来看看。”倪大说,“我现在正在大楼保安处看监控录像,正好看到你们在,想问一下你们当时的情况,和你们对峙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就是那个人杀了王刚父子!”
“不对啊!”倪大说,“警方说王刚父子是心脏病突发死掉的,不是谋杀,不过警方在他们家搜出了一本受贿的账单,上面有不少重要人物的名字,这事本来就闹得很大,上面专门成立了专案组调查,这账单一出来,上面的人都得完蛋。”
这转折真是出神入化,令人意想不到,看来那些人还是没有逃过原本的命运。
我忽然想到,赌徒已经有了形体,倪大既然能从录像里看到我和赌徒对峙的画面,那他一定也能看到赌徒出门以后消失的画面,连忙问道:“你看没看见和我说话的那个男人出门后去了哪?”
“嗨,别提了。”倪大说,“那居民楼外下水道的井盖被人偷了,跟你说话的那男的边往外走边回头看你们,正呵呵呵呵地笑着呢,一脚没踩稳,直接就掉进去了。刚才警察才把他拉出来,幸好没伤着。”
“啊?”我一下就乐了,你说你做鬼做得好好的,做魔修炼个形体出来做什么,怎么样,栽了吧!
“兄弟,”我跟倪大说,“帮我个忙,要是那个男人有什么动静,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行,他没嫌疑,也就是问个话。”倪大答应得很爽快,“我托我警察局的朋友打探,有消息了告诉你。”
几个小时之后,倪大又打电话过来,说:“那男人在警局呆了几个小时,警察问他啥话都不说,就反复问做笔录的警察要不要赌一局。后来警察看了监控录像,你和那男的对峙的画面,一个扔骰子一个扔钱。看完之后警察都觉得你俩神经有问题,决定先把那男的送到医院去检查。就在这途中,那男的跳车逃跑了。”
我说:“这就逃走了?”
“那男的跳车之后还跟追过来的警员说了一句话。”倪大顿了一下,道,“他边呵呵呵地笑,边说:‘庆幸吧,你们没和我赌,这是捡回了一条命。’”倪大叹了口气,“看来他脑袋真有问题,你说这样的人没监护人到处乱跑,能行么?”
挂了电话,我说:“你们不是说魔很厉害吗?这家伙不要说从警察局逃走了,连下水道都爬不上来。”
“这样看来,”貔貅说,“鬼修炼成的魔能力限制非常大,而且很单一。”
能力单一,这就有意思了。连个下水道都爬不上来,这么说那赌徒的能力就只是赌。我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