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培婴丹这种珍稀之物,没有人会强迫你拿出来,当然,你若真的是为求婚而来,一些聘礼却还是需要的,听说你手中有不少千年灵药,完全可以拿这些灵药来作聘礼!”
“这是在以退为进啊,千年灵药难道不是稀罕之物吗?”
柳长生心中苦笑。出现眼前的局面,他也怪不得别人贪心,都是自己考虑不周造成,反而害得云秀、云萱夹在中间受气出丑。
强行压制住脑海之中乱纷纷的思绪,沉下心来思量了片刻,没有搭理云铮,而是冲着云沧海施了一礼,说道:“回前辈的话,晚辈这次到瀚海城,一来是准备出海一行,二来却是为了践约,和云秀、云萱两位道友见上一面,却没想到,途经啸风城时,被奸人算计,放出风来污诬晚辈杀人作乱,晚辈不想云家名声受损,这才悄然潜入,和云萱道友刚刚见面,话没说上两句,却是惊扰到了云裳道友,惹来诸多麻烦,晚辈深为抱歉!”
面对眼前这纷乱的局面,他只能暂时压抑住对云秀的种种念头,把这件“蓄谋”了十余年的行动,说成是无足轻重一般的“践约”。
听到柳长生的言语,大殿之中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云萱眉眼低垂,眼神中带着几分失落。
云秀轻咬红唇,心中百味杂陈。
“你的意思是对萱儿全无半分感情了?既然如此,悄然潜入云家,和萱儿私会,分明是在败坏萱儿的声誉,败坏我云家声誉,你以为我云家可以任人欺辱?”
云锵冷声说道,目光直视柳长生,透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杀机。
“姓柳的,早就听闻你当年出手相救秀儿、萱儿乃是用心不良,现在看来,当真如此,你以为我云家是街头坊市,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银袍青年伸手指着柳长生的鼻子,厉声喝道。
大殿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大哥这是在干什么?好好的气氛全被你们破坏了,难道你们听不懂柳道友的言语吗?柳道友何时说过对萱儿无心,这些年来萱儿一直在苦等柳道友前来,这份情意难道你们看不出吗?”
云铮再次扮起了红脸,冲着云锵父子一番抱怨。
“这只怕是萱儿一厢情愿吧!”
紫袍妇人阴阳怪气地说道,随后,瞥了一眼柳长生,又说道:“柳长生,你好歹也是一名金丹修士,这么偷偷摸摸优柔寡断合适吗?你给个准话,对萱儿究竟是什么态度!”
“大嫂这话说得没错,柳道友无需顾忌,修道之人最忌心魔,柳道友且不可自误而误人!”
云铮点了点头,随声附和地说道。
柳长生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是要把自己给逼入死角,今日若不说出和云萱的关系,这些人说不定就会大打出手,硬抢自己手中的培婴丹了,而自己若是承认喜欢云萱,自然也要老老实实地大放血。
他手中的千年灵药有一大堆,疑似培婴丹的丹药更是多达九枚,若不是事情被逼到了这般地步,若是一切顺利,他和云秀能成就一桩姻缘,他不介意拿出一些千年灵药做聘礼,甚至可以把宗门赐下的小培婴丹拿出来给云家。可他偏偏就不愿意这般被人胁迫着交出来,而且也无法当众交出来,这些丹药和千年灵药他都放在了一起,怎么拿?
云锵父子如狼似虎,明摆着一言不和就会动手开抢。
而这二人一旦动起手来,和云家可就成了仇人,这份缠绕在心头十余年的相思难道就胎死腹中?
偷偷望了一眼云秀,只看到云秀神色落寞,面容苍白。
“你们都别说了,嫁不嫁人,嫁给何人是我自己的事情,何必要逼迫柳大哥呢?”
云萱突然大声说道,小脸通红,胸膛一阵起伏,随后,冲着柳长生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