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同归于尽,把它搞垮大家谁也没有好处”
既然没有开庭,那洪涛就不用由内务部看押,还是可以返回安全区里监视居住。只是回去就没有装甲车队护送了,只有王简带来的两辆马车。
临上车之前他叫住了蓝迪和吕叶江南,打算给这二位吃颗宽心丸。和理事会比起来,政府在公审中可能暴露出来的问题应该更明显。毕竟他们才是真正干实事的,干的事儿越多错就越多嘛。
“不管怎么说,我这个秘书长是别想连任了……”蓝迪已经修炼到不听别人怎么说,就看别人怎么做的层次了,对于洪涛的解释没有感到丝毫宽慰。
“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与日俱增的权力欲望和联盟的发展速度严重不成正比,分不到更多,就只能从别人手里抢,改革派如此,保皇派如此,你这个中立派依旧如此,无非就是手段和表现形式不同罢了,没有本质上的差异。
多想想那个时候的你自己吧,一个孤悬海外、人生地不熟的签证官,能混到目前的位置上,已经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天时地利人和的本地人,该满足了。
当初如果我们晚去几天,或者焦樵没有发现困在医院里的人,你们几个早就饿死了。当年我们争论过人类和联盟的发展方向,那时候的你可不是这样渴望和眷恋权力,只想多做一些实事。
包括江南也一样,很多在旧世界里我们不能做、没机会做的事情,眼下就摆在手边,可你们只挑最省事、最保险的做了一部分,只要有可能损害你们利益、权力的一概搁置,甚至忘掉。
按说咱们都是至少死过一次的人了,本应该比旧世界里的普通人更超脱、更看得开、有更高的追求,不承想仅仅过了十年就泯然众生了。
我知道这是人性,很难改变,甚至无法阻止。可事到如今,人类世界的一切旧规则全没了,正是重建的好机会,难道不该试一试吗?”
这次回来让洪涛感觉变化最大的就是蓝迪,不仅仅是外貌。以前这个家伙脑子充满了幻想,没错,就是幻想,幼稚的有时候自己都听不下去。现在他变成了处事不惊、老成持重、隐忍不发的政客,没有一点点以前的样子了。
相比起来洪涛更喜欢以前那个整天为了各种破事就和自己抬杠的蓝迪,毕竟抬杠也是为了更好的发展,说明脑子里每天都在构思、总比时时刻刻盯着那点权力,死也不肯撒手,再没有一丁点精力去思考强。
“……你说的对,大部分人在拿到权力之后想法确实变了,我以前也没当过官,刚开始还抗争过,但慢慢发现这是个很大很复杂的系统,仅靠几个人根本无法逆转,要不融入进去,要不就被无情的碾碎。
我不想成为下一个刘主任,毕竟坐在这个位置上多少还是可以起到一点点作用。如果没有中立派的牵制,改革派的势力会更强大。”
和十年前比起来蓝迪确实老了,被时光消磨的没了斗志,劈头盖脸挨了一顿数落,居然心平气和的接受了,仅仅为自己小小的辩护了一下。
“你现在比刘主任还刘主任,他好歹抗争过,要不是被你们这些权力的奴隶出卖也没那么容易失败……江南,你和老刘应该还有接触吧,他现在怎么样?”
一提起刘全有,洪涛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两口子。当年是自己连扇呼带忽悠的逼着人家勇挑重担,还当做了二把手去培养,结果走之前狗屁措施都没安排,不能说是有意坑人,也有过河拆桥的嫌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