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伯言……
在昏迷中,她的脑海中还依旧忘不掉那双如星的双眸中写满的焦急。
只是她的孩子……
一想到那个孩子,心中满是无法言喻的伤痛,
步婉低了下眼帘,扬头望着天边一轮玉盘似的圆月,心头猛地一颤,忙支撑地坐起了身。
月亮越来越浅,天已然亮了起来。
谢巧倩……
都怪自己,若不是她弄丢了那枚玉佩,昨夜中秋谢巧倩便可以无恙了。
——“穿越回去是要借助外力的,死在这里便就是死在这里,不可能穿越回二十一世纪。”
那枚玉佩,究竟有没有找到?若是找不到,那谢巧倩该怎么办,就算是找到了,过了中秋月圆,那玉佩还能不能管用?
“依瑶,那枚玉佩,找到了没有?”步婉的声音满是焦急,唇色苍白,握住了依瑶的手,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不能让谢巧倩真的死在这里。
依瑶之前听小姐对吴侯说起了那枚玉佩的事情,吴侯知道那玉佩对夫人很重要,即刻派人去找,可如何都寻不到。
依瑶摇了摇头,“暗卫追过去后并未找到那偷玉佩的人,到现在也找不到那人的踪影,不过吴侯已经派人在江东各个当铺。玉器店附近派了人暗中把守。一定可以找到的。”
步婉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过了这几日月圆的时候,找到了玉佩是不是也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依瑶。我要去宁波阁。”
“夫人。”依瑶有些吃惊地看了看她,“夫人怎么忽的要去宁波阁呢?夫人现在身子还未好,虚得很,夫人还是莫要去了。”
之前夫人和谢夫人常有往来。两个人有时交谈甚欢,夫人重情。若是得知谢夫人离世的消息,必会伤心,到时候只怕是会伤了身子,那岂不是雪上加霜了。
谢夫人中秋之日离世。因此昨日的中秋晚宴都取消了去。
看出依瑶的眼神有些飘忽,说不出为何,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无妨。”步婉说着便就要起身。
“夫人。”依瑶锁眉扶着步婉。知道步婉的心性,肯定拦她不住。犹豫了下道,“夫人,谢夫人她……离世了。”
“什么?”她下意识地问出了声,仿佛根本没有听得依瑶的声音一般。
“吴侯说夫人刚刚小产,身子弱,不让告诉夫人的。”
头脑中一声嗡鸣,眼前天旋地转,步婉用双手扶住了床沿,紧紧地闭上了双眸。
心一扎一扎地痛着。
谢巧倩去世了……
她说过,死在这里便就是死在这里,永远都不可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若她没有丢了那枚玉佩,谢巧倩昨天晚上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心中的内疚的更盛,之前堵在心中的愧疚已经快要将她淹没,此时心中的痛惜更是快要让她窒息。
依瑶紧锁住了双眉:“夫人,您莫要伤心,吴侯就是怕您伤心才不愿让您知晓此事的。”
小腹一阵阵地抽的难受,她伸手抵在了上面,紧锁住了双眉,通红的眼眶变得湿润。
“夫人,您怎么样了?”依瑶红了眼睛,心中满是内疚,“都怪奴婢,都是奴婢不好,父亲自幼学医,也曾交给了我不少东西,那枚香囊我竟一点都没有察觉,竟不知那里面竟是被掺杂了五灵脂!”依瑶的眸中满是自责与痛惜。
步婉嘴角扬起了一抹满是酸涩的苦笑,“这不怪你。”
怎么能怪你呢,自然,这件事也不能怪紫薇,不怪任何人,若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是我对不起这孩子,对不住他……能怪谁呢……
“夫人,奴婢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依瑶犹豫